思及此,陆响手指微颤,眉眼紧锁,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江江,怎么不回消息?”

空气依旧静悄悄的,沉默得像是闷头浸入海水,连耳朵都被那海底气压给压至背气,听不见丝毫声音。

男人慢慢按了按额角鼓起的青筋,眼睑下方的泪痣如同色泽深厚的细黑珍珠,他轻轻垂眼,长而密的睫毛轻颤,修长的指节微微滑动,犹豫着又发过去一条消息。

“江江,我马上回家,我觉得我们需要聊一聊。”

发完消息后,陆响便熟练地打了一辆车,随后收起手机。

从研究室到江让的小屋子其实路途并没有多远,打车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外面下午的日头逐渐偏移,陆响很快便站在了那个熟悉的、他和江让同居了将近一年多的小屋前。

随着一阵钥匙撞动的声响后,大门被轻轻推开了。

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材料,刚换下鞋,想要喊爱人的名字,却忽地听到不怎么隔音的卧室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

水声、激烈的呼吸声,以及床榻微微移位的声音。

陆响脑海中瞬间空白,他浑体僵硬的如同被雷电劈过的老树,本就疲惫的面色慢慢泛出一种恐怖的死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