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险些整个人栽了下床去。

当然,他也确实栽下去了,不过不是栽下床塌,而是陷入了男人温凉的、如陷阱般的怀中。

祝妙机显然是痛苦的,那锁链被扣上的一瞬间便紧缩起来,随后,锁链上亮起了绛红的、不详的咒文。

江让看不懂那些咒文,但他却能看清男人近乎呕血的疲惫与剧痛。

祝妙机从来都是白的,哪里都白,哪里都美,可如今,猩红的血水淹没了他的全身,他的眼球、耳廓、手腕,甚至是骨头。

他像是条正在被剔去骨头的龙,酷烈的刑罚让他恨不得将自己撞死在床头才好。

江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惊惧的六神无主,下意识地想到了师尊。

对、师尊!师尊一定有办法的,他要去找师尊!

但这样的想法今晚注定是无法实现了。

因为祝妙机不肯放开他,男人像是一条被锁起来的银蛇,他的双臂从未这般有力地缠住青年,仿佛怀中的青年是将要与他抵死纠缠的雌蛇。

江让实在无法,他不想伤害男人,于是,最后,青年只是叹了口气,抖着手同样将对方紧紧揽入怀中。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便只是不停地将自己的灵力输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