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曾来得及多看,气势汹汹的第二鞭、第三鞭应声而来。

周围近乎无人敢靠近。

江让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他口中念诀,玄剑猛地缠住所有的藤鞭,锋锐的刀口切割了几条藤条。

巨力之余,青年反客为主,猛地将对方的藤鞭一手夺入手中。

一直到此时,江让才能看清眼前之人。

张扬的红衣锦袍、苍白的狐狸面、水波粼粼的黑眸,无不美丽、无不可怜,不是罗洇春又是谁?

青年忍不住烦躁的意味,捏着藤辫的手变得更重了几分。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罗洇春,你今日又来发什么疯?”

罗洇春张了张唇,一双眼红肿的不像话,涟涟的泪水更是止也止不住地细细流淌。

他抖着手,葱白的指尖近乎憎恨地指着一旁的白发男人,红衣青年努力睁大眼,他哑声嘶喊道:“江让,他是谁?!”

江让是真烦了,他扯了扯紧绷的练功服的袖口,冷声不耐道:“他是我的心上人,这关你什么事?”

罗洇春一瞬间只觉通身被一道惊雷劈中,滋滋的电流流阴郁地淌在他的血液中,疼得他痛不欲生。

红衣青年嗬嗬地喘了两口气,好半晌才半抬起头,那张漂亮的狐狸脸像是将要异化成某种软体的、蜷缩在一起的肉虫褶皱。

罗洇春嘶哑着嗓音,哭腔怎么掩也掩盖不住。

他难堪地说:“江让,你这混账,你都将我看光了,我们、我们都那样了,你如今竟还要同别人花前月下,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这段话几乎令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一起,包括面容憔冷的祝妙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