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干净,他是个嘴甜的,长得又神清骨秀,不必揽客,自有人会被吸引来。

数着手中的银钱,青年面上露出一抹浅笑,他压了压额前的草帽,在镇上买了好些年货。

眼见天色近晚,江让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方才想要去租车,眼神扫过街上匆匆的人群,忽地眼神僵在原地。

无尽的天光被彻底落下的日头拉拽着即将彻底堕入淤泥,而那光芒的尽头,立着一位白衣黑发、玉质金相的男人。

或许是撞见了青年看来的视线,男人露出了一抹挟裹着温柔与轻叹的笑。

一瞬间,那抹笑,竟恍惚与初见时一般无二。

江让张了张唇,一瞬间竟滞在原地。

手中勒得生疼的物品哗然坠地,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褪色,只有那慢慢行至面前的男人拥有一切的华光。

对于外界的感知似乎变得极钝,潮湿的水液混着冬日的寒气落入颈窝,江让朦胧看见,无尽破碎的水色中,谢灵奉轻轻朝他伸手。

“哭什么?”

叹息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怜爱、宠溺与心疼。

江让却只能感觉到冰冷脸颊上,对方抚过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