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剧裂的青年又如何能感受到这般的爱怜呢,他用尽力气去反抗、挣扎,祝妙机新生的躯体被他弄得尽是伤痕。
“啪”
混乱之间,不轻不重到可怜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阴诡的蛇妖却并未生气,它甚至怜惜地握住青年的手腕,用柔软地蛇信子去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爱人的手掌。
江让近乎陷入一种光怪陆离的绝望之中。
他又是恶心、又是无力,眼眶的泪水早已流淌干净,喉头干涩而沙哑。
在一片潮涨潮落中,青年忽的张开唇,在无法抵抗的窒息与痛苦中如孩子一般哭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他水色氤氲的眼瞳中映照着充斥着欲.色的蛇妖,声线带着极端的悔恨与怨恨。
“我不该爱上你.......”
不通人性的蛇妖忽的动作一顿,惨白脸颊上黑沉沉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青年。
江让剧烈地喘.息,口中恨不得朝他吐出嫌恶的口水:“恶心的妖怪。”
人总是难免在恨意勃发的时候,也尝试去刺痛别人。尤其是当他发现,那人对他存有可怜的期待与爱意。
青年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承受妖兽发.情期的痛苦早已令他几近疯狂。
他狰狞着眼,嘶声道:“师尊说的果然没错,你都是骗我的,从头到尾,你这个畜生都在骗我。”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我送你的那碗雄黄酒,好喝吗?”
祝妙机怔怔地盯着他,好半晌,妖物的眼神变了。
潮湿的水从他美丽的睫羽中落下,扑朔迷离,又带着几分病态的恨。
四面八方而来的嘶嘶蛇鸣一瞬间带着无尽的阴诡。
江让大笑疯魔的面容瞬间僵硬。
只见,眼前方才露出上半人身的妖孽慢慢勾起一抹痴缠的笑,它周身蠕动着,自腰身开始,一寸寸覆盖上蛇鳞。
一直到那张艳丽森诡的脸化作巨大的蛇头。
青年浑身颤抖,他忽的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受到刺激般地放声尖叫。
“变回去、变回去!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啊啊啊啊啊”
*
小村落的村口,身姿强壮的猎户们抬着一头老虎的尸体,笑意盈满地回了村庄。
“李家大哥,你们这是大丰收呀,看这虎兽的皮毛,品相这般好,那些地主啊、大户人家最是喜欢这样油光水亮、威武漂亮的皮毛,至少得值十几两银子哩!”
领头的李家大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声音粗沉道:“这虎皮品相确实不错,但俺们粗汉子不会买卖,说不准就得被压价。”
提几次,有人便道:“我记得村尾小江就很会卖这些啊,那小子长得俊,又聪明,做生意精着呢,你们不如托给他去卖,分成给人家几分也是好的。”
听到此,不少猎户都点了点头,但很快,有人便奇道::“说起来,怎的这些天都没见到小江了?他外出还没回来,是搬走了吗?”
“不像是搬走了,”有人接话道:“我问过,小江家邻居说了,没什么搬迁的痕迹,偶尔还有烧火做饭的烟燃起呢。”
“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去问上一问?”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表示赞同。
于是一行猎户,大半人抬着虎兽回了家,剩下几人同江让关系最是熟悉,便一同结伴去了村尾。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后,几个猎户站在门口等了许久,那扇日日紧闭着的大门才忽地打开半道缝隙。
开门的男人一身雪白的衣衫,浓密的白发如瀑布般垂下,发间簪了一支秀美的流苏银簪,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摇晃晃,煞是美丽。
祝妙机面色红润,精致的眉目间隐隐透出几分古怪的郁气。
他黑沉沉的眼盯着眼前几人,好半晌,露出一抹浅浅的说不上的意味道:“诸位今日是来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