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无尽潮红,恍若醉玉颓山。

他轻轻打了个酒嗝,半趴在玉案上,又仰头灌下一杯。

或许是喝得太急促,几滴宝石般的酒水顺着他的唇弯落下,慢慢钻入胸襟。

罗洇春慢慢靠近他,宛若好友谈心一般轻声道:“说来,江让,你不是同那贱、那人相爱不疑,甚至不惜为他叛宗么,怎的如今又回来了?”

青年已经醉了,他正喝着酒,闻言甚至有几分茫然地抬眸。

水色的乌眸润泽着美丽的光线,令人忍不住心口砰砰而跳。

像是终于意识到对方问了什么,他忽地面色微变,乌眸的水意更甚,喉头甚至多了几分泣音。

罗洇春忍不住凑得他更近,脸颊都险些贴着脸颊了,他低声安慰道:“莫要伤心,有什么事便同我说说吧。”

江让却并不习惯他的靠近,他待罗洇春同那些师兄弟没什么两样,毫无旖旎心思,于是,在感受到热潮涌来时,醉酒的青年便毫不客气地将对方用力推开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