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它早已对他垂涎三尺,只待彻底复苏,将青年吞吃入腹。

江让被吓得整个人往后仰倒,修长的手臂死死撑住身体,恨不能当场爬跑出这座古怪的蛇神庙才好。

楼胥回却与青年全然不同,他似乎早已知道了什么,见状只是微微动了动眸子,并不奇怪。

男人低笑着扶起青年,精致深邃的面容一般掩盖在阴影中,他柔声哄道:“阿让不怕,这蛇涎是圣水,是蛇神对我们的祝福。”

“求得圣水,便预示着我们能和和美美、永永远远在一起。”

江让惨白着脸,模糊混沌的大脑已经由不得他思考,身体的本能催促着他逃离。

可手腕处,楼胥回握紧的指节却恍若铁链一般,死死将青年困锁在原地。

男人像是察觉不到爱青年的恐惧一般,他轻笑着咧唇,轻轻哑哑道:“阿阏,我们该喝圣水了。”

江让怕得浑身发抖,外衫裹着的白色鲛纱垂落在地,叮叮咚咚的珍珠顺着那月光似的白撞入岩石垒成的地面,嘈杂的音调宛若青年失衡恐惧的心跳。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变得忽远忽近、光怪陆离。

江让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喝下那怪异的‘圣水’的,总之,待他咕咚吞咽下去的时候,青年方才察觉到那双始终辖制着自己下颌的冰冷手腕慢慢松动开来。

不、或许那并不是松开。

而是另一个残忍的讯号。

江让怔怔地、失神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美丽男人。

饮下圣水的男人此时正昏了头似地在蛇神像面前吻弄他,楼胥回激动得面色涨红、口舌颤抖,滑艳薄嫩的皮肤下是浮现出的道道如诅咒般的青筋,像是不慎饮用了什么催.情的药物一般。

男人不住地想要褪去青年的衣衫,修长的指节胡乱地摆弄,无耻下流到了极点。

江让哪里受得了对方这般粗鲁、如野.兽般的做派。

更何况,这里是蛇神庙,是沂高寨的信仰所在,若是此时有什么人刚好前来奉神.......

简直荒唐、无耻、淫.乱、下流!

青年指节绷紧、弯曲,他面颊上的绯红自面中飞至耳畔,整个人羞耻得仿若熟透了的、一戳便破的蜜果。

“你疯了吗?楼胥回,这里是蛇神庙!”江让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和惊恐,反应过来的青年拼了命地试图推开男人。

但他注定是失败的,被蛊虫封锁了一切灵力的青年如今只余下柔软的指腹、无力的腕骨。

对于已经涨到眼眸发红的男人来说,它无害到近乎可爱。

“啪”一个用尽力气的巴掌狠狠地甩上了楼胥回瘦美的侧脸。

几乎是掌掴的瞬间,青年便猛地反应过来,他一边抖着身体往后退、一边哆嗦着捂住手掌想要藏起来,生怕激怒此时不甚清醒的男人。

楼胥回并未说话,他只是一步步朝着青年逼近,面色怪异,嘴唇微微裂开,红舌蠕动间,显出几颗锋锐如毒牙的利齿。

男人看上去并不太像是一个正常人的模样,反倒如一条方才冬眠睡醒,寻找猎物的毒蛇。

他一步步进,青年便惊慌失措地一步步退。

江让浑身冷汗不歇,直到他察觉到自己的背部撞上了神龛中白蛇鼓起的蛇腹。

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楼胥回、阿哥,你、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们回去、我们回去,不要在这里”

青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嘴唇便被一双惨白的手掌用力捂上了。

他整个人都被推倒在白蛇神像上,像是一只被蛛网黏住的美丽蝴蝶。

它是多么用力地扑闪着翅膀,试图逃避被吃下的厄运,可它终究不得脱身、只能任由猎食者将它一寸一寸、全然吞吃入腹。

江让哭得近乎惨烈,可被捂住的嘴唇却只能让他的声音变得细微、柔软、呜咽。

慢慢地,连那泣音也被迫变了调。

青年被迫卷入一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