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哑声慌乱道:“阿宝,阿宝别睡,师尊在这儿”
他说着,手中的灵力疯了一般地朝青年身体中输送。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青年的身体像是一个八方密布空洞的布袋,便是再多的灵力进去,最终也只会逸散开来。
并且,逸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散去的,是青年的生命力。
江让并没有太多的痛苦,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困、很困。
同命蛊青年也曾听说过,同感同受、共享生命,可他明明用刀刺进了祝妙机的胸口,为什么他的心脏不疼呢?
江让不知道原因,也没有思绪再继续想下去了。
他实在太累了,累得想立刻闭上眼,就此沉沉睡去。
可师尊哭得他心脏都揪起来了。
这般毫无仪态,满目痛苦与泪水的师尊还真是少见,他想。
想着想着,难免心疼,于是苍白的青年慢慢举起手,白色的雪花一簇又一簇地落入他的掌心,融化为雾气。
他捧住了师尊惨白的脸,很小声的道:“师尊,其实我知道,我们是不对的。”
江让说着,口中的白气不断呵出,他费力地睁眼,想露出一个笑,却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