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声道:“哥,我必须得走。”
江争几乎失力地站在一侧,像是一颗摇摇欲坠的、被人砍伐腰断的大树。
江让背上自己的书包,刚想要离开,却被随后赶来的阿爸阿妈逮个正着。
阿妈在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以及少年明显要离家出走的模样,整个人都恍若喘不上气一般,她用力地锤自己的胸口,大哭道:“让宝、你这是要去哪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你现在为了违抗阿爸阿妈的意思要离家出走了吗?!你这是连阿爸阿妈都不要了啊”
她说着说着,眉头皱得用力,声音也愈发虚弱,半晌脸色煞白,竟是一副被气得要栽倒在地的模样。
眼见阿妈情况不对,阿爸和江争都赶忙去扶人。
江让也被吓得不轻,几步跑到阿妈面前,抖着嗓音道:“阿妈、阿妈,你怎么了?!”
阿妈嘴唇微张地喘气,用尽力气也说不出一句话,只一味揪住胸前的衣物,面上风吹日晒的皱纹挤作一团,痛苦至极。
江让被吓得不轻,当即便抖着嗓音道:“快!快喊车送阿妈去镇上的急诊!”
阿爸在旁边看了眼江争,高大的男人垂了垂眼,面色灰暗,抖着唇道:“让宝,来不及了,镇上太远,车都停运了,我去喊村里的赤脚大夫!”
江让急的眸中含泪,整张脸涨得通红,急促道:“我、我也跟你一起去!”
江争却按住少年,黑睫压下眸中情绪,努力保持冷静道:“让宝,你和阿爸都留在家里照看阿妈,以防意外,我一个人去速度更快。”
江让这才冷静下来几分,这会儿哪里还记得离家出走的事儿,一手扶过半晕过去的阿妈,往房间里挪。
阿妈此时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大声喘气,手掌始终揪着心口的位置,辛劳了一辈子的妇人如今孤零零躺在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榻上,看上去分外心酸。
江让一直守在床边,时不时替阿妈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