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段文哲终于一副被改造好了模样离开了精神病院后,他主动找到颇有野心的哥哥段玉成。

在承诺利益与权势的分配后,他们一明一暗地谋夺权利,不出几年,便彻底将段父段母赶出权利中心。

外界的传闻纷纷扰扰,所有人都以为段二公子只是个无意权势的赋闲的公子哥,却不知道,偌大的段氏与国外的阴私合作,都是他在负责。

两兄弟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思绪至此,段明玉慢慢垂下略显凌厉的棕眸,长久处理事务令他的眼球中显出几分疲惫的红血丝,此时,他定定看着属于段文哲手机中蹦出的消息页面。

那是一段偷拍角度的视频。

视频中的被捕捉的人毫不意外的是江让。

少年穿着一身简单的浅色线衣,或许是摇晃模糊画质的影响,段玉成只觉得那浅淡的杏色衬得他愈发苍白、憔悴了。倒是那线衣微微竖起的领子处的深红显出了几分艳丽的血色来。

只是,那血色看上去却颇为煞人。

它是如此的细细一条,压在少年玉白细腻的颈侧,像是那美丽的脖颈被人用刀子划开了一道口子,淌出极昳丽的血液来。

视频中的声音十分嘈杂,但段玉成还是能明显分辨出来,有几个人正在堵着少年,他们高高在上,嬉笑地看着少年窘迫压抑的模样,像是几条腐烂在臭水沟中的毒蛇蛇尸。

段玉成冷冷地盯了好一会儿,冷白的面上泛出几分隐隐的青意,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节,却在发现戒指已经被取下后,生出些许微末的不适。

但他依旧没有戴上象征着克己复礼的戒指。

因为他现在是段文哲,而段文哲从来没有戴戒指和压抑自我的习惯。

嗡嗡

手机在男人的手中震动。

有人发信息过来了。

周路:‘段学长,小江这几天情绪都很不对,魏宏那边已经开始逼他还钱了。’

周路:‘您是打算坐视不理吗?还是说您有什么计划,需要我们配合吗?’

段玉成盯着那两行亮莹莹的字迹,依旧是一副纹丝不动的模样。

突兀的,他慢慢引动手指,一寸寸往上滑。

于是,手机中无数密集的宛若鱼卵般的照片全部暴露了出来。

段玉成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是在想,如果是他的那位弟弟,此时会想什么?

是欲望?

他放大一张莹白的照片,照片中雾气缭绕,是少年赤.身背对着镜头在浴室中洗澡的模样。

少年人腰身纤瘦,背部的蝴蝶骨宛若振翅欲飞的雀鸟,而那腰线之下,是白藕般的臀部和漂亮修长的腿弯,仿佛伸手便可掌控。

是怜爱?

他又放大一张纯白到干净的睡颜,镜头中的少年因为过度的劳累,在图书馆趴着小憩,拍摄的人像是也被那样漂亮的颜色控住了眼球,连无疑抓拍的角度都显出十足的、隐匿般的爱意。

还是兴奋?

他盯着那张少年被人推倒欺辱,湿漉漉的、压抑忍耐的眼神,下意识地、着魔般地吞咽了一下喉头过多分泌出的水液。

段玉成否决了所有的答案,他微微阖眸,关上手机,指节不停敲打在桌案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像是击打、又像是心跳。

最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扯出几分温和的语调,轻声道:“罗秘书,备车吧。”

...

江让是在打算出校找兼职的时候被堵住的。

堵住他的正是那日食堂中魏宏那群人。

这几日江让是想过打电话给段文哲的,只是,每次一个个输完数字,到末了,却始终不曾按下拨打键。

说到底,是他还没有跨过心底的那道坎。

少年到底还是有几分清高的,他很清楚,这次主动联系男人后,他就再也没法说服自己只是将对方当做朋友了。

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