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环绕,一时间,竟令人无端想到黑白灵堂中的线香。

段玉成单手解开上衣的黑色马甲,领带松松垮垮地落在颈侧,从来稳重的集团操控者此时却像是个青葱的毛头小子一般。

他动了动喉头,沙哑道:“留一盏,我想看着你。”

江让没有反对,又或者说,他此时早已成为了一盘不必有理智的甜美糕点,锋利的刀叉扎进他温软乳白的身体,于是,他就这样一口又一口的被送入侵略者的口中。

段玉成能看得出来,今夜少年是心甘情愿的,甚至,算得上蓄意勾引。

男人单膝上塌,斯文的西装裤早已泛起涟漪般的褶皱。

他闭眼吻了吻温顺如乳鸽的爱人,只觉心脏被一汪温水软软浸泡。

他本以为,他等不到这一天了。

他们之间始于欺骗,终于强制,他从来不敢期望少年的爱情。

可或许是上天垂爱,他的月亮向他敞开了双臂。

段玉成微红着眸,一寸寸吻过爱人羊乳般的身体,每一个吻,都像是朝圣者的一次叩首。

晚间起了薄雾,像是丛丛而生的死气,只有月光依旧皎洁如故。

它们如水液一般倾洒在少年漂亮蜿蜒的曲线上,依恋着不肯收回。

段玉成早已大汗淋漓,男人棕眸裹着水汽,整个人像是轮触礁即沉的轮船,颤抖着要溺死于大海的怀中。

夜色浮沉,窗外有捕光的白蛾和蝇虫止不住地要往屋内扑入,像是嗅到了什么死亡与腐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