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异样了。
一行人沉闷前行,偌大的宅邸中今日竟无一仆人,道士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在目光触及面色僵沉,身形动作极不连贯的双胞胎兄弟时,止住了话头。
段文哲不知想到了什么,被汽水濡湿的黑睫微垂,好半晌,他抬起略显青白的脸庞,沙哑道:“大师,有什么尽可知无不言。”
那道士面色惶惶了几分,到底没敢问出那句话。
看这两兄弟印堂发黑、面色青白、行动僵硬,只怕早已阴气入体,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几人跨过门槛,甫一进了老宅厅堂,一股昏沉浓重的异香便扑面而来。
中年道士眼神略过,似乎意识到什么,面色霎时一变,他忽的急促上前几步,捻过一支余烬的灵犀烛,额头泌出几分冷汗,口唇呼吸紧张道:“色若凝脂、燃有薄烟、融化为水,若我没看错,这是灵犀烛?”
段玉成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男人从来沉稳的面色愈发惨白,甚至显出几分凄冷,他抖着唇问:“灵犀烛,不是脾益心神的么?”
道士急道:“你这是听谁说的?这灵犀烛旁人辨不得,我却从古籍上曾见过。”
“灵犀烛,燃之有异香,香气所达之处,乃鬼物通行之所。”
“两位先生,”那道士语气带了几分肯定:“这宅子的格局本是大福之所,如今却是阴气横生,居住其中,必将大祸临头!”
段玉成和段文哲却都是一言不发,面色惨冷。
那道士叹气道:“二位寻我时提到过,三个半月前,你们开始时不时开始出现失去意识的情况,只怕那并非是什么精神疾病,而是被企图还阳的恶鬼附身了。”
“只是我很好奇,寻常人死去后,生魂至多停留九九八十一日,这八十一日间,若无媒介,魂魄很快便会消散......”
从来斯文儒雅的段文哲此时已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样,他抖着唇问:“媒介是什么?”
道士道:“亡者生前的遗留物品。若那亡魂本就积怨而死,不愿离世,便可通过遗留物附身于接触者的身体,长此以往,度过九九八十一日,待到合适的时候,便可一举夺取那人的身躯......”
段文哲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他盯着左手腕骨上那一串少年赠的红绳,似哭似笑的面上显出几分凄厉的意味。
他终于明白了,江让根本从未想过和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