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光裸着上半身的江让抖着手捂住了杭柳的口唇,将对方用力锁进自己的怀里。

他显然根本没料到杭柳会亲眼撞破这样的脏事,一时间头脑发蒙,但他很快便注意到了戚郁恐怖的脸色,整个人近乎被一盆冰水浇灌而下。

他只能压住疯魔的青年,口中安抚道:“阿柳、阿柳,你冷静一下,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回头再和你解释,我”

杭柳眼睛恨的发红,他全然失去理智,整个人像是一只癫狂的野兽,拼命挣扎开江让的手掌。

他嘶声道:“江让,你跟他上.床!!!”

“这才第二天,刚回来的第二天!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要逼死我是不是,啊?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他尖叫着拿起手畔的洗漱刷另一边尖锐的头,颤抖着就要往自己青筋爆裂的颈侧扎。

江让被他吓得险些没了魂,青年整张脸白得不行,他拼尽全力从杭柳手中抢下洗漱刷,死死抱着青年。

戚郁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江让不敢多看他,只垂着头压抑道:“先生,对不起,我、我先把阿柳送回房。”

戚郁此时倒是看不出先前一瞬的阴郁扭曲样,他惨白着脸,长发垂在一边脸侧,露出另一边红肿起来的脸颊,男人声音颤抖,听上去竟有些可怜孱弱:“好.......江让,你要快些回来,我很怕。”

孕夫湿漉漉的眼盯着青年,他一手捂着肚子,嘴唇颤抖着,单是看着,便叫人忍不住怜惜。

江让本就心中有愧,自然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下。

倒是杭柳,见omega一副绿茶贱货样,险些又发了疯。

江让赶紧就要将人拉走,可beta抵抗得厉害,忍无可忍,便直接将对方打横抱起来,带离了主卧。

“砰。”

房门关闭的声音十分刺耳,戚郁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他抚着自己的肚子,慢慢自言自语起来。

男人的声音十分诡谲,他像是在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一般,脸上毫无表情,眼中却全然是病态的兴奋。

“宝宝,听到了吗?他骂了我们,你爸爸一定会维护我们的,是不是?”

他微微侧头,静静听了一会儿,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回复他的话了一般,惨白的脸露出一抹鬼森森的笑。

“是啊,我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他看到,就是要让他发疯。”

“凭什么他总是一副纯洁无辜的样子勾引人?就是得扒了他那层皮,让你爸爸好好看清楚,那是个什么脏玩意。”

男人轻笑一声,坐在床头,以手为梳,慢慢梳理起被抓乱的长发。

他向来很珍惜这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因为江让总喜欢在到达巅峰的时候含住他的长发。

可不能弄乱了。

*

江让将杭柳送进自己那小屋,他脸色煞白,还没缓过劲。

杭柳还在挣扎,只是挣扎的力度小了许多。

江让将房门关上,一瞬间,他宛如困兽一般咬牙道:“阿柳,你清醒一点!”

“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

杭柳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他咬着牙道:“我没忘,但是江让.......”

他哽咽着摇头:“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青年指着门外,哭得凄厉:“你知道他们都怎么说我吗?我明明才是你的未婚妻,他们都说我是勾引你的贱货!”

江让眼睛也红了,他张了张唇,太阳穴处绷出鼓胀的青筋。

杭柳靠近青年,他红肿着眼,猛地用力将beta推倒在床上。

他努力压抑自己的哭腔,一张粉白的脸正对着青年的脸,他咬牙道:“江让,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江让没有立刻回答,青年的眼眶便溢出大颗大颗的泪,直直砸在bet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