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生没有听清楚,他挥了挥手,压着我的力量就都消失了,他走近,将我捞起来,捏着我的后颈,凑近看我。咫尺之遥,他终于满意了这个距离,开口道:“于sir,你刚刚说什么?”
我咬牙切齿到能感到自己的颤抖,或因为愤怒,或因为恐惧,种种情绪交替绞尽,化作一根名为绝望的绳,勒上了我的脖子。我肿痛的喉咙现下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死死地盯着他那双异常平静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我会杀了你,如果他们有事,我一定会杀了你。”
“阿sir,你是警察,喊打喊杀不好吧,当心我一封信寄到警署投诉你,”我的威胁对他而已只是手臂上的蚂蚁,他漫不经心地回应,目光扫视着我的面孔,他抬起手,我以为他要打我,即使每一块骨头都在发疼,我还是硬撑着没有躲开,我的身体像一个即将散开的木架,几经摇撼,已无法坚持太久。
谁知他并没有动手,他垂下手指,碰了碰我眉尾的伤疤。他的皮肤冰凉,引得我打了个激灵。
我又一次崩溃了,一次比一次重复着,我喊:“你到底要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明生并不动容,他只是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