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幼青指了指刘今的画:“刘公子珍爱之物,是观音菩萨......”

又指着顾己肆的画:“顾......夫君珍爱之物,是九天玄女。”

穆幼青手指天:“这不都是天上来的吗?”

“要这么说也可以。”

“这么说也没错。”

两人同时说这话,说完又互相望一眼,像是都了然彼此画的是什么了。

“那二位互相交换画作吧,不过这看画嘛,一时间也瞧不出什么来,不如二位多研究些时日,”穆幼青把刘今的画放到顾己肆手中,故意大声说:“一般名家的画作总要分析个几日才能参透其中奥秘,夫君可要多看看,瞧瞧仔细了。”

顾己肆一脸不高兴接过画,瞧这画上,的确画着一个身姿妙曼,头戴白纱的女子,女子眼神慈爱,额间一点朱砂,左手托着玉瓷瓶,右手挥洒柳条,正是一幅观音画像。

穆幼青递完画,转身时手里摩挲着刚才就准备好的金粉,那是系统第二次奖励的东西,她拿顾己肆的画时,一只手遮挡,另一只手快速撒上金粉,然后将那画作递给刘今。

“我夫君众多本事里,就属作画差强人意,”穆幼青面上笑着,竟然真有一副为人妇的端庄大方模样,“还望刘公子日后相见多多指点夫君,今日叨扰了,啊!送的纸条,刘公子可别忘了。”

顾己肆没看出刘今的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他看来就是中规中矩,不知穆幼青为何要如此称赞他,顾己肆卷起画纸,就扔到云可珠手里,他拉住穆幼青往门外走,连个招呼也不打。

云可珠跟在二人身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刘今,见刘今正望着自己,朝自己俯身作别。

云可珠一愣,又瞧了瞧刘今肩头的黑墨,她点了点头,转身跑出了门。

那日刘今拿着顾己肆的画端详了许久,画中的人眉眼一看便知是穆幼青,只是脸庞稍显幼态,画中的穆幼青身穿彩凤舞衣,梳着高髻,左手捏着画笔,右手拿着一张白纸,身体柔软,舞姿动人,她双手高举过头顶,正看着看画之人。

直到入夜,刘今吹了灯要入睡,见桌案上什么东西闪着光芒,他才看到顾己肆那张画上,穆幼青的彩凤舞衣如渡上一层流动天星,又似湖面粼粼波光,有一瞬真以为九天玄女显灵了,颇有几分震惊。

而回到马车上的穆幼青,更觉不可思议。

她一直偷看着顾己肆,并不是她没认出那画里的人,而是当时太过震惊,选择敷衍的演过去了。

画中那身衣服,那支笔,那张纸,那个笑容......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当初参加艺考时的作画表演,唯一不同的的是,她根本不会跳舞。

第66章 黄粱一梦

◎都是黄粱一梦了,何必还要带走?◎

花不厌回到落山山寨后,就一直猫在后山的树上,双手枕在脑后看天。

等他捡上山的那只小猫玩回来了,他一只手抄起小猫,就这么夹在腋窝下。

山寨里的小徒弟都喊他“阿厌师兄”,他其实听挺讨厌这个称呼的。

“阿厌师兄,又去溜猫啦?”

花不厌点点头,从小徒弟身边走过,前面又冲过来一个,险些撞花不厌怀里,他立马双手将猫举高,那猫狰狞着四肢,喵喵乱叫。

“啊,对不住!”那小徒弟为自己的莽撞道歉,他们都知道,在山寨里最不能惹的就是花不厌。

“阿厌,你今日不跟阿虎去巡逻吗?”旁边走来一个背着弓箭的男子,毫不客气一手搭在花不厌肩上,他看见猫就逗起猫来,“呦,小花,看这里看这里。”

花不厌神情严肃地说:“它不叫小花。”他抖了抖肩,甩开那人的手。

那人也没在意,想起什么似的,吹了声口哨:“对了,‘青笛’回来了。”

花不厌停住脚步,转过身,“在哪?”

近日土匪都没有下山,物资也吃紧了。

堂内方媚拿着张榜文,那是落羊镇贴的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