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缰绳翻身上马,凛冽寒风刮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颊,他嘴里哈出白气,说了句:“有个人,还请花大人代为照看。”

说罢,就追着霍霜的马去了,霍霜手下的七八人打马压在最后。

花子酌转身上了马车:“去孟府。”

大理寺今日冷清。

太后寿宴在即,皇上休了假,说要给各部准备时间筹备,往日只允年假,但皇上十分重视此次太后寿宴。大理寺虽然挨不着这件事,但皇上一视同仁,有假一起休。

霍霜等于在加班。

他只身等在刑房内,茶都有些凉了,顾己肆才被手下带进来。

霍霜抬头,“到底是你的腿娇贵,还是我的马挨着饿了?”

顾*己肆站在原地,望着满墙沾着血痕的刑具,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刑房的样子。

霍霜豁然起身,一把掐住顾己肆的脖子,将人往后推,顾己肆的背猛地撞在墙上,“给我装什么哑巴,有嘴就回话,这是大理寺,不是你的太子宫。”

顾己肆喉间发紧,面上憋出淡淡的红,他抬起眼皮,嘴角一笑。

霍霜皱起眉,手上力气不减,“笑什么。”

顾己肆冒着虚汗,两只手就这么垂在两侧,一点也没反抗,他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了几个字,霍霜没看懂,他一下子松开手,“说!”

顾己肆猛一阵咳,他缓了缓,盯着霍霜雷电般双眼,冷笑着一字一句说:“莫-疆-犬”

霍霜像炸开的爆竹,他瞪大双眼,捏起拳头,嘴角抽动,“你他娘的找死!!”

霍霜将全身力气都灌在了拳里,手心被捏的青白,他一拳砸在顾己肆脸上,顾己肆几乎是飞摔出去的。

头脑一阵晕眩,胃里翻江倒海,还没缓来过,顾己肆就被霍霜一把拎起来。

“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还把自己当太子?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没有一点头脑,愚蠢的中了兄弟的计,你害死了你亲哥,害死你亲爹,还害死了整个贺国,就因为你无能。”

顾己肆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破了一大块,口中的腥甜艰难的咽了回去,他的眸中安静异常。

顾己肆微张了唇,哑声说:“你对我,一无所知。”

霍霜就这么和顾己肆对视着,在顾己肆的眼中,他瞧不见任何惧怕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