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洵一下子来了兴致,将鸟展示给太子看:“我给你好不容易找来的,你不是最喜欢灰雀了吗,这只还是雏鸟,你拿回去慢慢养着,它可聪明了,认得路,以后能做一只信鸟!”
太子十分喜欢,忙双手轻柔接过来,魏洵看着太子高兴,心里也乐,嘴上就无所顾忌,说起小道消息来,“诶,小阿野,你听说了吗,你二弟回来了。”
“是啊,二弟这一趟听说好惊险,差点葬生火场!明日家宴,我一定要好好瞧瞧有没有哪烧坏了,他从小就不会与我们说这些,总是一个人扛着,正好,我还准备把太子妃介绍给二弟和三弟。”
穆幼青心叫不好,这“二弟”不就是齐王陆宴吗,陆宴是认识她这,这下子事情闹大了。
“不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二弟带回来了谁吗??”
“谁啊?”
穆幼青也望着魏洵,她心里实在担心顾己肆,无论别人说到谁,她都怕听到的是顾己肆,他现在可是楚凉最大的隐患。
“江祁!”
不是顾己肆。
穆幼青松了口气,随即就听太子震惊道:“江祁??他怎会跟着二弟回来??”
穆幼青见太子反应这么大,有些好奇,忍不住问说:“你们......认识江祁?”
那魏洵立马睁大眼,“天下谁人不认识江祁??”
穆幼青也傻了,“江祁名声这么大?”
“太子妃,那可是凌城四子啊!踏月追风花子酌,芙蓉玉面陆清野,舌战金戈江知晚,万骨填疆赵归弈。天下无人不识!”魏洵说完,心里空捞捞的,他低垂眼眸,撅了噘嘴,“凌城四子真是风光,只可惜死了一个,我真想看四人齐聚,有这四人联手,咱还会惧怕那莫疆人吗!!”
穆幼青全身忽地一阵酥麻,一股温热流淌全身,这些个名号她是听过的,在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听过。
“你说的不错!”太子逗着笼中的鸟雀,“如果我们四个真聚到一块,一定很好玩!”
穆幼青转过头,“我们四个?”
那两人齐齐望着穆幼青,魏洵呆呆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穆幼青,“太子妃不会还不知道,这芙蓉玉面,说的就是咱太子殿下吧?”
“诶??”
从穆幼青的反应魏洵确定了,他拍了拍陆清野的肩膀,问说:“小阿野,你的太子妃不会连你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吧??”
陆清野抬头望向穆幼青,那份楚楚可怜的劲儿着实让人不忍心,陆清野不知道如何回答,尴尬笑了笑。
穆幼青还需要陆清野帮她救顾己肆,现在不能丢了陆清野的面子,穆幼青立马说:“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
“哦?那太子妃说说,这芙蓉玉面,是个什么故事?”
穆幼青咬了咬唇,这事哪难得倒她,她正要握住陆清野的手腕想读记忆,马车就停下来了。
“殿下,千鹿寺到了。”
三人下了马车,都被寒风吹得打哆嗦,千鹿寺在郊外,这里比城里还要冷上许多。
陆清野还抱着手里的鸟笼,魏洵要帮他代劳被回绝了,他冻的直跺脚,嘴里嘶来嘶去,“小阿野,咱们到千鹿寺来做什么啊?”
“来给一位故人画画像。”
“画画像?什么故人在万金楼画不行吗,喝着小酒听着戏还有林姑娘陪,干嘛上这来找冻啊?”
“万金楼人多,这里多清净啊,况且这千鹿寺的斋饭比万金楼的山珍还好吃呢。”
魏洵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看向陆清野。
穆幼青本想问纸笔都有吗,一想寺院里应该不缺这些东西就没问。
她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寺庙,立马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正前方是金灿灿的巍峨大殿,殿前放满了高矮错落的红烛,四周青烟袅袅,两个穿着粗麻衣衫的女子双手合十跪坐在蒲团上,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再祈祷着什么,而后齐齐向着大殿扣头,一旁和尚抬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