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了,何必再多一个人与难民挤,于是安抚陆云光许久才把人说通了。

那悍妇在屋子里对穆幼青千谢万谢,甚至跪在地上磕头,“姐姐您真是好心,是我有眼无珠,那日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你,姐姐,我柳千娇现在跪在这不动,脸就搁您面前,您爱怎么打怎么打,我绝对不吭一声。”

穆幼青见悍妇脸还在肿着,于是说:“咱们已经扯平了,以后就不再计较这件事了。”

柳千娇额头砸地,直磕头道谢,“谢谢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姐姐您叫我往西,我绝不往东,有什么您就使唤我!”

柳千娇明明比穆幼青大,却如此诚恳一声一声叫着自己姐姐,穆幼青没有不舒服,反而那股原来的恐惧感被融化着,也没有了怨气,穆幼青把人拉起来,摇摇头道:“别说这些,咱们赶紧找水来洗洗,早些睡吧,梨州难民这么多,明早我就出去帮着分粥,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同我一道去。”

柳千娇拼命点着头,“姐姐菩萨心肠!我这就去找水来,让姐姐好好洗洗!”

穆幼青本想说和她一起去,怕这将军府的人为难她,但柳千娇硬是让她等这自己去找,而且效率极高的回来了,十分激动道:“姐姐,我找着水了,有个大浴桶,旁边还放着许多花瓣,香极了,肯定是给你准备的,将军府没有其他女子了吧!”

穆幼青一听,觉得好像有道理,于是跟着柳千娇去了。

“姐姐,你进去洗,我就在门口守着!”

穆幼青问道:“你不洗吗?”

柳千娇道:“等姐姐你洗完我再进去,我皮糙肉厚的,用什么水都能洗,姐姐赶紧去吧!”

穆幼青一想她也的确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于是点了点头,道:“那我尽量快点!”

穆幼青进去果然一股暖气袭来,往屏风后面一走,就见一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旁边放着花瓣和几个瓷碟,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

她已经好久没有洗个像样的澡了,她上前趴在木桶边用手触了触水,指尖的暖意像电流一样瞬间涌像四肢,舒服的就像大冬天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穆幼青想着快些让柳千娇进来,趁水还是热的,让她也洗的舒服些,于是她赶紧脱了厚重的衣群,踩着木阶进了浴桶,周身温意像洪潮一样侵袭,穆幼青闭上眼,真想一辈子都待在桶里,她瞧了一眼身旁的花,笑着抓了一把洒进桶里,花香味瞬时弥漫开来,穆幼青享受着开始洗浴。

陆云光和孟生在客堂喝茶,孟生没有问什么不该问的,陆云光也没有说那些前尘往事,但他担心梨州的状况,莫疆人没有打进来,是飞麟军守的好,但是别的地方也在打,飞麟军没有后援,孟生可能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陆云光喝了一口热茶,道:“战况如何?”

孟生的脸被月色映的温和凄白,他抬起头,眼神带着疲惫,“飞麟军损失一半了,苗越部有莫疆人支援,每一仗都能快速恢复,我还要兼顾百姓,军粮都已经分出去了,将士们是饿着肚子在打仗。”

陆云光皱起眉,能让飞麟军损失近一半人,对方不可小觑。这应该是孟生这辈子最难打的仗,或许没有这些难民,还不至于损失到这个地步,飞麟军不仅要上战场,还要照顾难民,帮着搭棚子,分出自己的粮食施粥,还要加强巡视,避免难民常发冲突,京城的救灾粮都紧着陆清野和陆宴去,皇上不会对孟生多加照顾,简直是内忧外患具增。

陆云光问:“上一场是何时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