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不要你治,我要神医治,你去去去”

话音刚落,段奚奚上前两步,一手扶在男子肩膀上,随即指腹用力,五指一捏,那男子疼的大叫一声,段奚奚抬手就将男子拽了起来,道:“病症得发出来才能治啊,现在发的还不够,看来我得两只手了。”

眼见段奚奚另一手抬起,男子赶紧大叫着挣脱,流着泪往医馆外拼命挤:“我不瞧了!我的肩膀,啊救命啊!!”

段奚奚拍拍手,想着帮孟离解决了一个麻烦,他总会好好谢谢自己,一转身就见孟离身旁又坐下了一位老人,那老人颤着声音道:“你就是那个叫落山羊的大夫啊?落大夫真年轻啊。”

孟离笑了笑道:“我不是落大夫,我姓孟,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老人点了点头:“对对,我年轻的时候参加过抗击莫疆的战争,我还杀过莫疆辫子呢。”

孟离尬笑一声,“老爷爷您真厉害啊,那您是哪里不舒服呢?”

老人忽然神色紧张,道:“是吗?原来是这样,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孟离有些不知所措,段奚奚摇了摇头,双手扶着老人,将人从椅子上搀了起来,对着老人耳朵道:“大爷!大夫让您多喝点粥,对耳朵好,对面在发粥,您去多喝几碗。”

段奚奚说的声音大,大爷听见了,于是点了点头,慢悠悠朝飞麟军施粥的棚子去了。

送走大爷,孟生身边的椅子又被抢了起来,医馆通往后院的帘子被人掀开,一女子站在那看了一会儿,又放下帘子走了,女子走到后院,加入一群围坐炉边烤火的小姐妹,道:“那个姓孟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爹爹怎么会让他义诊,本来清闲的医馆,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

“就是啊。”旁边的小姐妹摸了摸新买的头花,道:“碧言,你可是这医馆东家的女儿,你怎么不站出来说两句啊,我以前在医馆什么时候被使唤来熬过药啊......”

碧言听着,笑了一声,趾高气昂起来:“怕什么,不是有人熬药吗?我们就在这烤炉子吃蒸糕就是了。”

几个小姐妹一齐转眸看向守着七八个炉子扇风擦汗的穆幼青,穆幼青回头,带着一脸黑灰看了看几人,碧言立马吼了一声:“喂,看我们干嘛,看着炉子啊,要是不把药熬好了,我可不会让你进咱们医馆做学徒的。”

穆幼青没说话,回头继续扇风。

穆幼青心里一直琢磨着,父亲死后,木家军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记忆,难道原主也不知道吗?想着想着,药就煎糊了,碧言闻着味,忽然站起身,指着穆幼青骂道:“你这个死丫头,都把药煎糊了,炉子烧坏了要你赔!!”

其他小姐妹纷纷起身,扇着味跑开,碧言上前揪着穆幼青的耳朵,用力拧,穆幼青蹲在这被冻了半天,耳朵早已麻木,这么一拧根本不疼,只觉一股温热。

碧言存心想教训穆幼青,她看了一眼药炉子,突生一计,想将人推到炉子上,让小姐妹们开心地笑一笑,碧言嘴角扬起,松开了手,站到穆幼青身后,伸出一脚就往穆幼青背上踢。

这脚刚抬起来,另一只腿就被人扔了颗小石子,碧言腿上一软,自己摔在了地上,身后小姐妹都笑起来,穆幼青一回头,见碧言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穆幼青赶紧起来扶人。

“这是怎么了?”

碧言站起身,甩开穆幼青的手,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你把药煎糊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今天不准吃饭喝水!等那孟大夫走了,你把医馆打扫完了再走!”

穆幼青一皱眉,说:“我是来帮孟大夫的,不是来打工的。”

碧言扶着腰,道:“孟大夫要用我的医馆,还让我自己收拾?”碧言忽然一想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羡慕我们医馆美名,想趁着孟大夫行医,跟着混进我们医馆做学徒吗?”

穆幼青看出来碧言在刁难,也不反驳,想着前边还有这么多难民等着喝药,于是转身继续煎药。

她本就是来帮孟离的,不要惹事的好,再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