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看似未受重伤,实际五脏六腑具被震裂,二人不待官兵触碰,默契地同时咬碎牙齿,口中流出黑血。

“头儿!不好,自尽了!”焦马大喊。

孟行立马上前,双指触碰,鼻尖毫无气息。

孟行倏地转头望向穆幼青,“你这女匪到底是谁的人,为何身旁会有死士护命!”

死士一般只会效力于权贵,而且不是一般的权贵,孟行越来越确信穆幼青背后的人是陆无铭了,若是陆无铭与婚宴之变有关,那就正中孟行下怀,他正愁寻不到机会办他。

穆幼青还在发呆,看着两个为保护自己的人就这么死在眼前,她那护犊子的气质顿时生了出来。

穆幼青跺脚朝孟行喊:“喂!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他们只是在保护我而已!”

她根本没多想。

顾己肆派给她的四人,在陆宴那已经死了两个,这会儿剩的两个又死在孟行手里,就好像什么珍贵的东西被人逐一瓦解粉碎,她突然一阵心痛。

孟行呸了一声,“既然抓死士没用,那就抓你,等花冕审完就什么都清楚了!”

孟行朝穆幼青走着,那双眼睛就像扑食的猛虎一样凶狠,他眼里渐露火光,孟行觉着自己瞧见的不是穆幼青,而是陆无铭。

那头张大夫汗已经汗湿全身,好不容易周围安静下来,他刚向江祁身上插进一根银针,那门前又一声响,好在张大夫手稳,银针没有错位。

那大门前,一少年踢了一脚装着鲜草药的箩筐,箩筐冲孟行飞去,孟行举剑挡了,待草药都落了地,才见那少年护在穆幼青身前,正盯着自己。

“娘奶奶的,没完了!”

孟行刚说完,又见穆幼青身后走出一位白衣男子,男子缓步向前,与穆幼青并肩而立。

孟行凝神盯着那人,发现那人周身气宇不凡,寸步儒雅,只是那张轮廓清晰的脸白的有些不正常,且眼睛处覆着白布......有些眼熟。

是了,那日婚宴上匆匆扫过一眼的新郎就是个瞎的。

孟行不知道对方姓名,但婚宴能请到陆宴和常季来,他就不是一般人,孟行开门见山问说:“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京城何处?”

穆幼青见顾己肆来了,悬着的心也稍放下,她回头朝云可珠笑了笑,以示感激,云可珠抱着手也冲她一笑。

“再下姓顾,家不住京城,”顾己肆说话依旧冷的打寒,但那清冷的声音里又偏偏装满了客气与礼数。

“顾某久闻孟统领大名,那日婚宴多亏孟统领来的及时,不知逃窜的刺客可都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