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刘今抬手,掌心抵在顾己肆杯口,“可不兴这样,得一位一位来,不然各位心中不快,要说我们没教养了。”
陆宴深深皱眉,他有一瞬想放弃用刘守元,将这对父子一同斩了。
花子酌看的乐在其中。
这酒叫“将军”,是他给孟生备着的,孟生爱喝烈酒,原本让他行军打仗带上几坛子,但孟生说留着等他回来喝,想必那婢女拿错了酒。
顾己肆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但不知怎的,他从落座,心里就担心着穆幼青了。
莫疆人不在他可控范围内,他怕自己一步棋错,悔恨终身,他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他少有的焦虑起来。
一边应对着众人为难,一边思考着如何救穆幼青,不知不觉,他就接了酒。
顾己肆脑袋开始混乱,好多想法像是不由自己掌控,他开始飘飘忽忽:“这一杯,替刘公子,给殿下赔罪。”
顾己肆喝得干脆,陆宴手捏得紧。
两杯下肚,顾己肆的脸泛起了红,刘今又给他添了第三杯。
顾己肆满身燥热,他晃了晃脑袋,忽然起身,单手执杯道:“这一杯,我替刘公子,给花大人赔罪。”
花子酌抬起自己的酒杯,陪着一起喝了,他眼中带笑,说:“顾公子好酒量,佩服。”
刘今添着酒,那头刘珏很懂事的说:“我这就省了,朝廉就像我自家孩子,哪能和自己孩子计较这么多,这一杯省了省了。”
顾己肆这才抬着杯子转向沈费。
沈费一直坐着不出声,像是在神游,这会儿赶紧举起装茶的杯子,“我这也不必了,我实在喝不来酒,我年纪小,这一杯应当我敬顾两位哥哥。”
刘今一笑,“顾公子,人家客气,你不会当真了吧?”
顾己肆脸颊发烫,那原本白净的后脖颈,也一片通红,他抬杯子的手摇摇晃晃,“省不得,一杯都省不得,都必须喝,”
他抬起手,纤长玉指对着刘珏晃了晃,又指向沈费,“谁敢剩一滴,我抄他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