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做手术。”祁聿一边简单回答一边跨出铁门,可望着门外那只有两车道宽的城中村窄路上来来往往摩肩擦踵的行人,他脚步不由得顿住了。
这阵仗,别说五分钟,怕是十五分钟也没法把小孩安稳地送出去。
“这时候……正是下班吃饭的高峰期呀,”红姐探出头打望了一圈也皱起眉,不过她想了个办法,“老桂不是有辆装货的三轮车吗?找他送出去!”
祁聿也觉得这个办法好,正欲说话,身后的郑海川就先一步跑到了街对面,冲食铺里大声喊人。
“找伟明噶?”铺子里只有桂阿?霸冢?她杵着拐棍走出来,慢悠悠对郑海川说,“?诔鼋帜没趵?。”
不巧得很,桂伟明这时候恰好去档口取食材去了。后厨倒是闻声走出来一人,是几人熟识的吕君,像是正在帮阿?岸瞬耸张套印4耸彼?一眼看见了祁聿抱着的小禾苗,立刻掏出手机道,“我给他打个电话,让马上他赶回来!”
“算了吕老师。”祁聿摇摇头,制止了吕君的动作,“不能等。我们走出去。”他说着便示意郑海川跟上,自己则抱着郑嘉禾快步朝村口的方向走了。
一众街坊邻居平日里都很喜欢小禾苗,此时见他满脸苍白地躺在祁聿怀里,心里都很焦急。
此时几人都没注意到,老楼的角落还有一个人在。他刚才一直埋头抄水表,不太清楚发什么什么,但抬眼见到自己儿子如此紧张地抱着一个小孩赶路,还是凑到红姐前打听了一下情况。
听完红姐的话,祁广志的神色霎时间有些恍惚。
仿佛时光倒流,几年前的一幕重新降临在自己面前。
他扔下手里没记完的账本,小跑了两步便跑到路边停靠的红色丰田旁,抖着手拿车钥匙按开车门坐了进去。点油,挂挡,松离合,踩油门,呼吸间祁广志就开着车窜到了正疾步行走的祁聿和郑海川身边。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