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创新路上车流很多,但还算畅通无阻。普拉多载着他们俩在车流里朝前不疾不慢地流动着,渐渐让伍子荣感觉不舒服起来。他见张雨对他这么冷落,心里很不是滋味,便选了一张轻音乐的CD放进功放,这是一张轻音乐的CD。伍子荣喜欢轻音乐,这种音乐可以使他的心情很快得到平静。他平常喜欢一个人在开车时,听一听轻音乐放松一下心情。
功放片刻的沉默播放后,肖邦的钢琴曲《雨滴》响起,那悠扬、清新、自然的旋律在尴尬气氛的驾驶室内弥漫开来,像一场及时雨似的冲散了车内沉闷而又枯燥的气氛。
伍子荣这时很想找个话题跟张雨打开话匣子,两人这种莫名其妙的尴尬沉默,让他实在受不了。他在座位上挪了几挪屁股,在肚子里寻找了许多话题都被张雨冷着脸开车的神情冲消了;但他实在憋不住了,于是脱口而出一句:“你喜不喜欢这种音乐?”他说完这句话就很后悔。他后悔自己不该开口,该跟她用沉默对峙到底。
张雨开着车超过一辆开得很慢的宝马,然后偏头看了看伍子荣,他的脸色很尴尬,很难堪。她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冷漠可能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她于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我对音乐不懂。我小时候很喜欢听流行音乐,我喜欢听蔡琴的,还有孟庭苇的歌。大了我基本上不听什么音乐。”她说完又情不自禁地瞟一眼伍子荣,伍子荣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于是又补充一句:“不过这首音乐很好听。”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这么温柔,他的眼神有一种让她心软的力量,她害怕他这种温柔的眼神。她说完不再说什么,她看见汽车GPS上的路标指示转向了前进二路,便把车驶出创新路,拐上前进二路,朝立交桥的坡路开去。
伍子荣见她说完脸色又冷冰冰起来,他感觉跟张雨说话很累人,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淡淡地回应她:“哦。”
在下立交桥前,肖邦的《雨滴》消失在都市的噪音中,《被遗忘的天使》那委婉而又温情脉脉的旋律带上他们俩在沉默中继续各自的遐想。
张雨下完立交桥开到十字路口,红灯亮起,她把车停在一辆皮卡车后面,这时她感觉伍子荣似乎在看她,但她假装没有察觉,只用眼睛的余光去扫视他一眼,他没有看他,他跟她一样只是在看路灯,一大群行人从斑马线上急匆匆地走过。但有两个穿着时髦的妙龄女郎,在人行绿灯闪烁中仍然把斑马线当着自己的家,有说有笑地风骚地扭着性感的屁股蛋子慢慢地走着,她们俩走到泥头车前车道的绿灯亮了,但是她们俩却还是我行我素地把斑马线当着自己的家,有说有笑地风骚地扭着性感的屁股蛋子慢慢地走着。
开泥头车的司机愤怒地按响刺耳的大喇叭,把那两个妙龄女郎吓得尖叫起来,她们俩一边骂泥头车司机一边赶紧跑开,其中有一个小姐还用英语骂泥头车司机。
泥头车司机朝那个用英语骂他的小姐回骂一句:“你他妈的懂洋文仍然是鸡。”
伍子荣看见他们这些有趣的对骂,止不住笑了笑,然后在张雨启动车时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雨喊伍子荣:“我们到了。”
伍子荣睁开眼睛,普拉多正驶出大道朝通往翠居小区门口的小道缓慢驶去。
翠居小区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张雨把车开到翠居小区的门口,有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懒洋洋地走过来,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一些相关问题,然后把一张车辆出入证递给张雨。
做完车辆出入登记后,张雨把车开进小区,在一个保安的指示下,停到一个空车位上。
小区很安静,有一些老人和小孩在小区的树阴下游玩,纳凉。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能够住进这种高档住宅小区的人家,在这座城市也算是中上流社会的人家。
张雨带着伍子荣走到A座8单元按响了陈律师家的门铃,片刻的焦急等待之后,一个女人的声音没好气地响起:“喂,你们这些小孩子总是乱按门铃,你们怎么这么没有家教,你们再乱按,我等一下告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