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坐了八抬大轿了。”
“你养好身体,等江南那位回来,不愁没有八抬大轿给你坐。”云夫人也回了她一句。
“那也再看罢了,我这身体……”娴月自己打住了,她好强,不愿说丧气话,话锋一转道:“那到时候就请云姨来做我梳头娘子罢。”
云夫人这才退出来,又想起一件事,道:“对了,把轿子上的徽记都摘了,别让人知道是咱们家的,免得到时候猜到轿子里是娴月,又要乱传了。赵夫人自从退婚后,可没说过你家一句好话呢。”
“那就让他们传去,谁不知道我是病秧子似的。”娴月只这样淡淡道。
她执意不摘,云夫人也没办法,也知道花信宴到如今已是尾声,也不差这一点传闻了。正好试试他们的真心,好过婚后才发作。
果然娴月猜得准,轿子一到家,听说娴月是带着病回来的,娄二奶奶顿时生了气。当时她正和卿云在内堂对账,听到说娴月被轿子送了回来,还了得。
“成日家只说云夫人好,云夫人亲,口口声声叫云姨,如今遇到事,现原形了吧。病得七荤八素的,照样送回来,生怕连累了她,还真以为人家拿你当亲人呢……”娄二奶奶带着卿云去看娴月,急匆匆穿过回廊,一边走,一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