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血染到,白色的长裙上满是血渍。
没有能够为他包扎伤口的布条。这里到处都是无用的垃圾。
少年看出她的为难,他适时开口:“这样就行了,我常常受伤,死不了。”
女孩子拿起剑。
少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紧张地问:“你……你干什么……”
锋利的剑割破她的衣裙,她将自己的裙子撕成一条一条,为他重重包住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如同天籁之音的小嗓子软糯糯:“绑紧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我会尽快弄完的。”
少年一怔。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是双瞳者,是人们眼里生来就是被践踏的人种。
人们对他说过最善意的话,只有一句。
“死了吗?”
她的温柔像一阵电流,快速眩晕他,怔忪几秒后,少年回过神,他抿着薄唇,冲她说出他近十年都没有说过的话。
“谢谢。”
她笑了笑,笑容灿若星辰,“你太客气啦,人和人之间,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呀。”
少年显然很不认同这句话。他双眉微皱,撇开视线,不看她那张足以迷惑人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