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果然还是跟平常一样,一点意义也没有。
虽然你可能觉得那些事情很有趣,但我必须老实说,自从离开那个穷乡僻壤之后,我其实就不再关心那种破地方的事了。
虽然令人遗憾,但经过两年多的应付,我已经累了,不想再继续陪你演下去。如今我已改名叫许绚粼,归属于大名鼎鼎的许家,所以不想再跟你这种穷酸孩子往来。
这就是最后一封信,祝福你过得开心。
许绚粼敬上
二零零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看完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虽然字跡好像是绚粼的,但这内容却一点也不像他,不如说完全不一样。
于是,我立刻写了回信,质问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绚粼写下这种东西。
可是一天过去,一星期过去,一个月过去,我却从未收到任何回信。等着等着,心里的气愤与不安似乎也逐渐膨胀。
我开始怀疑那就是绚粼的真实心情,甚至觉得他或许是去到大城市见多识广之后,就开始对位在山区的太阳园嗤之以鼻。
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想法之后,我才赫然察觉埋在心里很深处的某些情绪。
那是自卑与嫉妒。
对于绚粼要离开这里成为富商的孩子,我之所以那么反对,也许不全是因为要跟他分别。儘管只有一小部分,我仍对于他即将拥有荣华富贵的生活感到万分羡慕,同时,也觉得自己从此以后将会跟他分属不同的世界。
我们两个一样呢。
多年前,我在太阳园隔壁的医院醒来,并发现自己失去了左脚时,绚粼向我展示了自己的义肢,并说出这句话。
因此在我内心深处,始终相信拥有类似背景和遭遇的我们,一直都会是相同的。
只不过,许志承和那封信的出现,却轻而易举地改变了一切。
怀着如此复杂的心情,我不再提笔写下任何一封信,就这样跟绚粼断了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