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堂姊又开始沮丧,贝婧初拉着她的手安慰:“堂姊你别这样想,你不笨的。”
贝婳眼睛亮亮地望过来,只听她说道:“是我们太聪明了,对比得你很笨而已。”
贝婳的眼神,“啪”的一声,灭了。
正安慰人的小公主迷茫地抠抠头,不明白小孩子怎么眼里突然没光了。
她说的就是实话啊。
唉~堂姊好难哄哦~
收拾好心情的贝婧初,也特地腾出时间,到宫外的酒楼和许久不见的小伙伴们小聚一下。
在小孩们纯真的笑容下,贝婧初一一扫过众人的脸。
【许承昼,许兰期的儿子,姑姑许欣姝,脑子也算不错,很有用。】
【这个,曹侍中的侄子,人笨,但他伯父有价值。】
【那个,......】
旁边的皓月歪头看了看她,轻轻叹了一下。
这边贝婧初捶了一下笑嘻嘻凑过来的贝钤,把少年捶得捂着胳膊,直喊要断了。
贝婧初开始算账:“我回宫这么多天都不知道来看看我,问个话还要酒酒帮忙传,你是没嘴还是没腿?”
“一点兄妹情都没有,跑一趟宣室殿能把你腿跑折了吗?”
贝钤捂着胳膊直喊冤:“我得叫大理寺来评评理呀。”
“是我不想找你吗?我往宫里递了多少牌子,全都石沉大海。为了找你,我还能强闯太极宫不成?”
“你表兄我还没活够呢。”
贝婧初理亏、贝婧初偏头、贝婧初装听不见。
许承昼也委委屈巴巴地表示:“我也递了好多次牌子的。”
其他小伙伴们也跟着谴责。
贝婧初依稀想起来,自己自闭的时候,典仪有来报过,谁谁谁和谁谁谁想求见,她回了个:“不。”
多说一个字的精力都没有。
然后典仪就没再找她了,原来这就是一键否决吗。
贝婧初心虚地认错:“我的错我的错,今天这顿我请行吗?”
包厢里静了静,随后沸腾起来。
“哈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铁公鸡都拔毛了!”
贝钤和许承昼击掌庆贺,另一边的阿昙还高兴地跳了两下。
同窗们端起杯子,学着自家父母的模样推杯换盏,庆祝有生之年终于占到了天坞公主的便宜。
贝婧初:......
有这么夸张?
她平时真的有这么抠吗?
博堂的师兄们在一堆孩子里格格不入,只有脸皮最厚,年龄也相仿的贝钤混入其中毫无违和感。
其余人都弱小可怜地挤在角落自斟自酌。
她拿着装葡萄汁的酒杯去找他们:“师兄们好。”
一人玩笑道:“哪里配称得上殿下的师兄,您才进博堂一年不到就出师了。”
“也就出去历练了一次,哪儿像咱们,来来回回都两三年了,也没见得夫子松口,说一句可以了。”
“想来陛下爱女知心确实让人感动,让先生们放您出来,还是以出师的名义。”
前面的话还正常,但听着听着就不对味儿了,颇为阴阳怪气。
这是在说她阿耶为了不让她出去再冒险,不仅让她不再去博堂,还逼迫夫子人承认没本事的她已经有坐朝堂、掌乾坤的本事了。
贝婧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
呃......好吧,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见过了各种天才的新闻,她是能相信的。
但此时的信息太闭塞了,应当没多少人能意识到,像她这么聪明的小孩,和正常的小孩是不一样的!
连和她一起出去师兄都有质疑的,那不知情的吃瓜群众,猜测岂不是更离谱?
生活不易,初初叹气。
有点心累哦。
贝婧初也懒得和不重要的人辩解,可旁边的郭央却不乐意了。
“你说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