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骂人,就更像是陈述事实。

所以侮辱意味便更强烈了。

“我弄你,从来不是因为你对我产生了威胁。”

“你自己也知道,除非你捉弄她的时候,她的目光根本不会落在你身上。”

“所以你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手法,来卑微地渴求一点她的关注。”

“并愈演愈烈。”

他前面的少年被说得愈发显出懊恼之色,贝钤问:“你想想,如果是酒酒这么对你,你会高兴吗?”

殷楚毫不犹豫道:“高兴啊!”

贝钤:......这人什么癖好?

“滚吧。”

小侯爷心累,嘬了口大茶缸子里的茶水补充能量。

此后殷楚被殷侍中调任到外面去历练,一个情敌就这么被轻轻松松解决。

贝钤其实有些心虚。

可能是周欢酒逗起来特别好玩,他也会逗她。

但他是有分寸的,可不像小男孩一样过分。

他,贝钤,是个成熟男人!

妹妹下了赐婚令旨,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妹妹说,明明他心中有她却不敢开口,非要等着女孩子先说,实在太卑鄙。

但贝钤觉得这纯属是小崽子对他有偏见,他分明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正人君子过!

他自认为,能感受到酒酒的心意,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但万一那只是她对发小的热情呢,那万一是他自信心太膨胀感觉错了呢?

几个女孩子在背后小声蛐蛐的时候,说最油腻的就是普通又自信的异性。

贝钤也遇到过这样的小娘子,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觉得她看中了自己,是他天大的福气。

贝钤当时差点吐了,没良心的小崽子还在旁边嘲笑了她好久。

笑话被翻出来讲了一年。

他也很担心,万一他感觉错了,人家对他没意思,恶心到酒酒了怎么办。

再聪明的人也是第一次爱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毕竟他虽然觉得自己不普通,但京城人杰地灵,光是妹妹手下的东宫官员,就多得是青年才俊。

他在里面出挑得也不是特别明显。

更别说,他武力也不太行。

仔细一想,自己好像哪儿哪儿都是缺点。

所以得她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贝钤才敢付诸行动。

每次周欢酒被逗了以后,总是气急败坏,双手叉腰,用辈分压人:“我可是你表姨!”

贝钤:......

为什么听了这句话,感觉更刺激了呢?

他转身面对镜子,朝里面的自已行了一礼:“表姨夫安。”

周欢酒:......

什么事情惹到了小姑娘,以至于触发刚才的对话呢。

贝钤朝着周欢酒伸手道:“酒酒,给我十两银子,我给你卖个东西。”

周欢酒打开自己的小钱袋,掏出一个大银锭,放到他手上,期待地问:“什么东西呀~”

“给你买个教训。”

酒:......

或者说之前的。

贝钤神神秘秘地找她:“我们来做一件事吧,一个人不可以,一群人也不可以,就两个人挤在一起的那种事。”

周欢酒脸颊红红的,纠结得眉头打结:“可是没成亲就这样,真的好吗?”

但是没几息,小姑娘就像破釜沉舟似的,鼓起勇气道:“算了,反正迟早成亲的,来吧。”

贝钤:“说悄悄话还要成亲吗?”

周欢酒:......

酒酒生气了,酒坛子炸了,弄炸酒坛子的人下场是很惨的。

惨惨的贝钤最硬的就是一张嘴,觉不承认是自己太见了,倒打一耙:“怎么这么容易被骗呢?你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