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归来,想着沈浔晨时动怒,仍旧有些心虚。她担忧沈浔身子,暗暗叮嘱自己千万莫再惹阿浔生气。
到了殿门外,见秦氏迎面而至,禀道:“陛下,祁安郡主来了,在殿内探望令君。”
赵珚颔首。沈浔染毒,崔鸳忧心过度身子不支,未能回沈宅去,几日来一直住于宫内偏殿。赵珚不欲打扰沈浔母女二人,却又按捺不住内心好奇,想知道沈浔和崔鸳私下会聊些什么。赵珚低头思忖片刻,终是挪动脚步,至殿内沈浔卧房外,对着秦氏及其余宫人作了个禁声手势,然后自己贴着墙面,侧过耳去。
眼见女帝下朝还未换装,一袭庄重玄色广袖冕服,头戴平天冠,此刻正一手撩起冠上垂落眼前的十二冕旒,另一手抚过耳去,贴于墙面。
秦氏:……
众内侍宫女:……
沈浔卧房内,崔鸳坐于沈浔卧榻边,撇着脸,面色不虞。
沈浔心知,自己此次设局诱敌,以身犯险,事前全然瞒着阿娘,甚至悄悄备下书信,密令郎中令霍棋须得自己被掳后方可派人呈送沈府,让阿娘携金龙箭代传政令……阿娘当日闻得此讯,必然又惊怕又焦急,此刻这般神情,定是依旧恼着自己。
沈浔觑着崔鸳神色,小声道:“阿娘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