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她心中想着,只觉得一片悲凉。
无论如何,她不能干坐着看着母亲再一次死在生育上头。
她本是睁着眼睛想事情,奈何身子还是没有好利索,极是疲乏,不知不觉间竟又是睡着了。
恍惚间,她似是又回到了新婚那夜,她隔着红红的盖头,端坐在雕花大床上,手中绞着荷包,那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的纹样,一针一线皆是她自己绣成,上面的纹样她描了多次,都不满意,最后绣成时,她只觉得,这大概是她绣过的最好看的东西了。
她本来心下十分慌乱,但看着那花纹,却心里不自觉的安定了下来。屋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她听见雨晴带笑的声音:姑娘,是姑爷来了呢。
她闻言,又紧张起来,屋内明明极是喧闹,她却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便攥紧了手中的荷包。
耳畔响起喜娘唱的撒帐歌,一字一句皆是浅显到粗俗的吉利话。她偷偷从盖头下面去看他,却只看到了他的手亦是紧紧的攥着大红的喜服。
原来,他也同她一般紧张。
有瓜果从头上丢下,她不敢躲,却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大嫂,你丢这么多干嘛?可不许公报私仇啊!把我媳妇砸坏了可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