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声脆响。

他才慢条斯理开口:“那是有点麻烦。我确实也是要用的,请柬都发出去了。”

这回是陈文港不回答了。他在想该怎么说。一方面,他知道霍念生是在拿腔捏调;另一方面,又确实是他主动找上门的,承认和不承认都很难用一句话解释清楚。

霍念生提醒:“该你了。”

陈文港依言弯腰,就近选了只蓝色的球。

他再次发挥失常,橡皮头从主球旁擦丨过去,完全滑了一杆。

因为霍念生从身后笼住了他:“这次你讨好了郑玉成,他会怎么谢你?”

陈文港僵住了,甚至一时没理解耳里的话。

他不是未丨经丨人丨事的小年轻了,却比他第一次面对的时候还要紧张。

陈文港撑住台球桌,恍惚觉得自己像只被叼住后颈的羔羊。

狩猎从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霍念生是憩息在夜幕里的猎豹,睁开眯着的眼睛,注视着误入领地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