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父亲的想起去年才给大学捐的那个实验室宝秋和茂勋成绩都不够,上大学是这样靠花钱塞进去的,郑玉成呢,比弟弟妹妹强,靠他自己通过的升学考试。

可跟陈文港一比谁都不如。陈文港每门功课的成绩都是A+,拿全额奖学金。饭局上认识的校董奉承郑秉义,郑秉义才知道有这回事。他不显山不露水,一直悄悄压着郑玉成一头。

有时郑秉义还有些许遗憾。怎么这个头脑,自己生的那几个就没有?

养子让他省心合意,从不张扬,甘做绿叶,这让他还是克制了自己的脾气。

“行了。”他拉开抽屉,摸出雪茄盒,从里面拿了一支,“先说拍照的人找到没?”

“还没有,问了学校保卫科,那面墙附近没有监控,报警的话又闹得太大张旗鼓。”

“下午我约了你们校长吃饭,学生之间录的像,让他们都删了,闹得像什么样子。”

“给您添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我看你们早晚让我再犯回心梗才高兴。”

郑秉义拉开抽屉,摸出一支雪茄,又摸出雪茄剪,咔嚓剪开了雪茄的脑袋。他点了火,露出思考的神色,陈文港在一边,等待他抽完,宣布思考结果。

终于郑秉义把雪茄架到烟灰缸上:“我也年轻过,年轻人喜欢玩,无可厚非。你跟玉成感情好,我以前不是不知道,但我没说过一个字拦着你们,是不是?可凡事都要有个界限。你们想玩,没问题。但在我们这种家庭,有些事是不能当真的。这你懂吗?”

或许郑玉成还算了解他的父亲,但不够多。

对于陈文港,他跟郑玉成是不是接吻,是不是爱抚,是不是上床,郑老爷的确一点都不在意。那点悄无声息的眉来眼去其实骗不过郑秉义。但是想相伴一生是在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