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水的委屈其实很小很小,小到只要我现在站起来去客厅,给自己接一杯温水就能消散掉。
可是,这就是压垮我脆弱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积累了两天的难过,在我不得不抽回手的这一瞬间遽然爆发,几乎要把我吞噬掉。
我鼻腔一酸,咬住牙关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委屈地哭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还没滴到枕头上,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下一秒,灯骤亮,刺得我立马躲进被窝深处,声音直发抖:“眼睛疼……”
轻微的开关声响起,灯又被关掉了。
静默了一会儿后,被子从外面被人掀开,一只比我此刻体温低上许多的手探了过来,贴按在我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