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到什么,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稀疏寻常的事。
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恰逢此时阮家二老听到外头的动静走了出来,看到阮庭之回来,二老先是一怔,等反应过来立刻跑了过来,阮父是跑了几步才反应过来,立刻停下步子,像是不习惯太过表露自己的情绪,留在原地,肃着一张脸,可负在身后的手以及那几缕胡须却都在微微颤抖。
阮母却没那么多顾虑了,眼瞧着自己离家小半年的儿子回来了,她心里的高兴藏都藏不住,伸手就把人抱住,哭个不停。
阮庭之看到自己的爹娘出来,一时倒也顾不上再去管两人的事,一边安慰抱着他的阮母,一边看向阮父……面对自己的父亲,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立刻又变成了在军营时的样子,沉稳、严肃,就连脊背都忍不住挺直了几分,“爹。”
他喊人。
阮父看着他,和他一样没有太表露自己的情绪,闻言也只是点点头,道一句,“回来就好。”
相比他的寡言,阮母说的话就多多了,她这会已经止了眼泪,一面站直身子,一面抹着眼睛问阮庭之,“饿不饿,累不累?”也不等人回答就自说自话,“赶了这么久的路肯定饿坏了吧,走,阿娘刚把饭做好,先去吃饭!”说着又看了眼阮庭之明显比从前要棱角分明的脸,眼眶不由又红了起来,“瘦了这么多,在外头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