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竟是也在?”妇人一惊,已然到了
车下,“拜见太子。”
而后,她对着太子身后的晋舒意道:“任小姐。”
晋舒意虽是晓得一旦入了京,总不好再跟着外祖姓晋,可打心底里对这个新称呼还是有些排斥,故而笑容僵了一瞬才还礼。
“免礼吧。”小太子说着抬头,“夫人来得正好,本宫刚好有个关于百花糕的提议想同夫人说,想着能叫今年的花朝宴有些新意。”
“殿下但说无妨!”
“说起来,这倒也不是本宫一个人的意思,”像是要拉上盟友似的,小太子扭头,“是吧?”
“……”
鲁莽了,晋舒意想。
就说堂堂太子怎么会好端端同她讨论做糕点,这分明是想叫她出头啊!
闻言那陶夫人便也瞧过来,笑盈盈道:“没想到任小姐对糕点也有研究?”
这是将人架上了
晋舒意决定收回此前夸赞小太子的所有话。
瞧着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还玩起滑头了?!
“舒意姐姐,你快说说。”沉默间,袖子被扯了扯,小太子扬起脸,诚挚非常。 ??????
不仅是晋舒意,便就是陶夫人脸上的笑容都不着痕迹地一滞。
唯有边上任徵笑得和煦,满脸从容。
这一句姐姐,不仅成全了任徵的托付,让晋舒意的身份与众不同起来,更是将她又往前推了一步。
她若是此时驳了孩子的面,那可真的是不识抬举了些。
失策,这哪里是清贵端方的太子?这分明是个小狐狸!
第五章 年纪
晋舒意袖子还在寒崇手里,他不撒手,她只能清了清嗓子:“只是与殿下来时说起花朝节,偶然想起曾在南地见过一种糕点,名曰鲜花饼,虽与百花糕同为用花入食,制作方法却是截然不同。此饼乃是将单种香气馥郁的花瓣蒸熟制成,尝来满口留香,又因着用花不同,香气口味也各有千秋。好比南地常用的是徘徊花瓣和菊花,一个浓郁,一个淡雅,都别有一番风味。正巧今日万春别院百花盛开,殿下便一时兴起,也想拿其他花做来试试。”
说罢,她低头望向小太子,目光真切期待。
小狐狸,想诓她先开这个口,那是万万不能的,倘若是不得人喜欢,岂非她担责?
后者似是没想到话头又推就回来,眨巴了几下眼,最后才偏了头正身接道:“是,舒意姐姐说得是,本宫也是头一次听闻鲜花饼,想着与这花朝宴并不冲突,只是毕竟是新鲜主意,不好劳烦大家,陶夫人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可以与舒意姐姐单独试试!”
好家伙。
晋舒意觉得这小太子委实是赖上了自己,而且还无赖上了。
说是不劳烦大家,实则他这般身份,哪怕是陶夫人万般不愿改变皇后娘娘定下的流程,也得给些面子。
这送上门来的马屁能不拍么?怎么也得分派些女眷来陪着一起,至于原本的百花糕,剩下的人按着老法子做就是,总归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何乐不为。
果然,陶夫人几乎是一口就应下了,热情引着人入院。
任徵没着急进去,似是放心不少,道是要回去给皇后娘娘复命便走了。
时辰尚早,晋舒意走在陶夫人身后,边上跟着小太子。
陶夫人一面将他们带进休息的殿中一面歉意表示要再行出去迎客,稍后会命人前来相陪。
晋舒意自是不在意的,等人一走,她便就瞧住了面前人。
寒崇正端了枣茶,察觉对面视线,垂了眼不动声色别过身子。
到底是太子,晋舒意没直接戳破他,只是见得他分明心虚模样,款款过去也坐下:“殿下,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寒崇一口喝到了枣,就这么饱着嘴点点脑袋,无辜极了。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晋舒意无奈:“殿下,太师究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