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林攸宜派人将被拐的孩子送回,顺藤摸瓜,他才成功解救了一批被拐孩童,被百姓们拦街感谢。
为此,他还欠皇后娘娘一个道谢,但此刻确有急事,不方便与皇后多话。
“请起。”李端锦喊起,随即让林攸宜去寝宫歇息等他。
彭捷此次前来见驾,是因贺家之事被曝出,南蛮人一时人人喊打,基于此前提,今日京城本土纨绔子弟与南蛮纨绔子弟之间爆发了一场严重的打架斗殴。
一方的鼻子被打塌,另一方的一只眼睛被打瞎。
本来这事也不归他管,京城府尹俞水白处理就行了,但谁知被打瞎眼的是京畿卫统领孙毕的儿子孙靓才,他还有个姐姐孙靓苒在后宫为才人。
按说这样的家世,被人打瞎眼,只要对方没什么背景,要对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是巧了,对方是驿丞司楚添的弟弟楚湟,对比孙靓才的身份,楚湟的显然不够看。
但俞水白求到了彭捷跟前,“大人啊,楚湟是没什么,但楚添是国丈大人门生,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要是皇后那边追究起来,下官可担待不起啊。”
彭捷纳闷,“谁对谁错,按理判不就得了?”
俞水白为难,“说到底两方都有责任,但孙靓才伤更重一些,孙统领亲自出面给下官施压,下官难啊。”
俞水白是彭捷的人,有事自然找官大的顶。
彭捷也没法自作主张,只能秉明陛下做主。
说到底,孙才人和皇后娘娘都是陛下的人,该怎么判,陛下才最有发言权。
李端锦没过多久就回来与林攸宜讲起这件事,林攸宜好奇,“那陛下是怎么决断的?”
李端锦好奇反问,“如果是你,你会如何裁决?”
林攸宜大眼睛一睁,哼道,“若是我,就让楚湟打塌孙靓才鼻子,让孙靓才打瞎楚湟一只眼,这样就扯平了,谁也没话说。”
李端锦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林攸宜这粗暴的解决方法无奈摇头。
“那陛下是怎么解决的?”林攸宜睁大眼睛一副求知的样子。
李端锦用食指刮了刮林攸宜的鼻子,“按你那样,两个年轻人就都毁了,还不如把他们送去战场,他们一身力气也有发挥的地方。”
林攸宜笑,“还是陛下英明。”
“这件事给朕提了个醒,大同时报应该要出第三卷了。”
“怎么说?”
李端锦坏笑,“吃饱了再说!”
林攸宜诧异,“你晚膳不是用了……”挺多,话没说完,细腰被搂住,红唇被堵住,一个天旋地转,林攸宜已倒在了床榻上。
原来此吃非彼吃!!
消息传到后宫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孙靓冉罕见地沉下脸。
伺候的宫女以为她是担心亲弟孙靓才,于是出言宽慰,“娘娘不必担心,陛下派了太医去给公子治伤,说幸好没伤着眼珠子,可以治愈,只是之后的视线会受点影响。”
比起眼瞎,只是视线受点影响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孙靓冉屏退宫女,声音偏冷。
宫女不知其所以然。
孙靓冉抬头看向窗外,今夜无月,黑沉沉一片。
孙靓才的事是她一手指导的,包括孙毕给俞水白施压。
只是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陛下偏心啊。
明明受伤更重的是她弟,却和楚湟一同被罚去战场。
战场是什么地方,一不留神就会送命,陛下不怜惜她也罢了,攸县之行,她父亲孙毕护驾可是出了大力的,陛下竟一点不顾念。
若李端锦在这,定然要大怒反驳,他最忌讳官官相护,以权谋私。
孙毕知法犯法,仗着统领之职给俞水白施压,是在挑战李端锦的底线。
若不是看在他攸县之行立了功,此次孙家受罚的可不单是孙靓才一人。
楚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