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八小时的休息时间就让他意识到对方会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会无休止地强迫他受到凌辱。
所以他在这一次有意在身上制造伤口,一方面是为了让木柯心软制造反杀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是想试探这个休息的时间是否会作相应调整。
三天,恰好是皮外伤愈合结痂的最短预期,真是吝啬呢。
虽然还是被抓着弄了一整晚,换来的三天时间也足够他做点事情了。
“白先生。”门外传来侍者一如既往柔和的呼唤。
“稍等。”白六起身,简约大方的丝质睡衣布料顺滑,即使碰到了伤口也不会产生痛感。
简单的洗漱过后,他打开门将侍者迎进来,接过她带来的纱布和伤药还有更换的衣物后很自然地进了浴室。
侍者在浴室门完全关闭前瞥见那具漂亮的胴体被裹在层层绷带下,隐隐渗血。
“需要我帮忙吗先生?”
“谢谢,不过不必了。”折腾了一夜,白六的声音显得有些喑哑,隔着道浴室门将一点冷淡的意味送到侍者耳边。
侍者低下了头,默默地布菜。
要退出房间的时候,从浴室里出来之后便乖乖在案前坐好看着她的白六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你好像有话想说。”白六将一勺清淡的白粥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红润的唇微微掀起抿了一口,喉结随之滑动。
侍者忙垂下眼帘,不敢多看,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将刚一见到他时心头便冒出的疑问吐露:“您是,自愿的吗,来到这里?”
这是一所高调的娱乐会所,每天都有许多有钱人来此观看满足自己奇怪癖好的表演,她也接待过不少这些人豢养调教好送来展演的“宠物”,众生相千奇百怪,她却从来没见过像白六这样的人。
第一次见时他赤裸相对,身上遍布瘀痕,但与她对视的眼中却风平浪静,与那些“宠物”们截然不同,既不因羞耻而泫然欲泣,也不是因麻木而无悲无喜。他坦然的目光能使所有心怀卑劣欲望的人自惭形秽。
她不明白,这样干净明亮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语气轻而怯,像怕惊扰了停驻在指尖的蝴蝶。
蝶翼般卷翘的睫毛抬起,白六直视侍者,若有所思:“为什么这么问?”
“您看上去,很干净,不该来这样,”侍者咬了咬唇,“这样充满了污浊的欲望的地方。”
听到某些熟悉的字眼,白六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眼角弯起,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他看着侍者,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呢?你也很干净啊。”
侍者愣了愣,一下涨红了脸,嗫嚅着不知说什么了。
“你真可爱。”白六笑的更欢了,心情很好地一边看侍者羞赧又无措地绞着衣角,一边喝完了粥。
擦了擦嘴角,他随口回答了她一开始的提问:“我确实不是自愿来的,一睁开眼,我就到这儿了。”
他摊了摊手,无视侍者睁大的眼睛,跳过了这个话题:“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美丽的小姐。”
“...墨梅。”
墨梅,好无聊的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和你的气质很搭。”烂大街的温柔气质。
白六一手支着脸,一手绕着胸前垂落下来的长发玩,三言两语探问出眼前这个副本n/pc的粗陋设定,注视着她的眼眸雾气缭绕,氤氲着缱绻的深情,仿佛注视着爱人。
贫穷的出身,被父亲卖到这里,经过严格的培训成为高级侍者。多么的乏善可陈。
这样毫无价值的灵魂,放到平时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收拾好东西,临出门前,墨梅静了静,轻声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吗?”
白六靠在沙发上捧着《时间简史》抬起眼,笑了笑:“也许帮我向神祈祷吧,祂会乐于听取善良的天使的求助的。”
粗略看完房间里两本书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墨梅进来时,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