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刚刚把一份米粉蒸肉放在桌子上,就听到除问了一句沈爱立的母亲,一直未曾出声的谢镜清忽然开口道:“微兰,你在申城的提案剽窃是怎么一回事?”
谢微兰脸上的笑容一滞,“三叔,那是我和人合作的研究,只是因为他后来成了右`派,我一时没把握好分寸,将提案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藏季海看了一眼谢微兰,微微笑道:“是,谢同志,这事我可以给微兰作证,陈先晖也发了证明的电报到申城来,只是大会出于严谨性的角度考虑,最终给这件事做了这样的定性。”
饶是他们说得再委婉,谢镜清也知道林森说得是真的,谢微兰竟然会做出剽窃这种事。
望着她道:“微兰,你当初只身一人从青市的小镇子上找来的时候,我认为你拥有坚强.勇敢一类的品质,奶奶喜欢你,是你和谢家的缘分,你也是贫苦阶级的女儿,如果我哥哥在,也定然会愿意给你帮助。”
当初他之所以认同谢微兰的说法,说她是哥哥的女儿,一层是因为她是个孤儿,三年`自然灾害里,说是从饿殍中爬出来的也不为过,哥哥和嫂子生前最怜悯贫苦的劳动人民,如果微兰找到他们跟前,肯定也会借势认做干女儿。
其次是老太太又喜欢,可能错打错着,这就是微兰和谢家命中注定的缘分。
另一层隐晦的心理,是他想,如果沈玉兰知道他认下了一个冒名顶替他们女儿的姑娘,会不会跑到他面前来揭穿.斥责和痛骂?这么多年,他已然没有勇气再去回首当年的事,然而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这件事,都觉得良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