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
现在赶过去刚好够时间。他甩头问兰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半个小时以前才试验成功,我怕提前说出来会让殿下白开心一场。兰斯道。
至于为什么是半个小时以前因为他在卧室门外等殿下开门就足足等了半个小时。
路加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有些懊恼。
急着穿衣服时,他才想起:可是已经有一个小王子在舞会了。
那么就不做小王子。兰斯从衣橱里取出两套礼袍,我们以路加和兰斯的身份去。
路加盯着那两套贵族形制、又能完全泯然于众人的礼服,惊讶道:我衣柜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平庸的东西?
兰斯紧接着又从中取出了一顶浅金色的假发,和两只面具。
我三天前藏进来的。他微笑着道,这还要感谢阿芙拉小姐,单凭我一个人还无法联络到制作假发的工匠。
那么马和邀请函
奥利弗慷慨地将马和邀请函借给了我。很普通,没有任何人能认出。
路加瞪大了眼睛。
如果说圣力祝福只是顺势而为的巧合,那么这些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心思才能准备的东西又是什么?
为了让他去参加舞会,兰斯竟然前后忙了这么多吗?
没什么用处就只是为了让他开心。
修长冰凉的手捞起路加的卷发,套进假发套中,再一点点将鬓角掖进去。面具戴上之后,假发偏长的额发垂下半遮住了眼睛,隐约能看到兰斯的脸。
兰斯也戴上了面具,他的发色在贵族中很普遍,并不惹眼。
而对于和他朝夕相处的路加来说,却凭添了一丝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我们出发吧,殿下。有些陌生的银发男子伸手邀请他。
两人同乘一骑的时候,晚霞正向天边退散。
路加不敢用小王子带来的马,而兰斯在奇怪的细节上有所疏忽,只借了一匹马。
于是路加坐在前面,兰斯在他身后,他们一同牵握着缰绳,有时候会碰到一起。
路加体温高,触碰到兰斯凉丝丝的手时,不免激了一下,一小块皮肤都发麻。
冰凉,然后像玉器一样,逐渐被温暖。
很平常的肢体接触,路加却觉得有些不自在。
又不能显得反应过度或者心虚逃避,只好顺着整理衣领的动作挪开手,不再碰缰绳。
但这样一来,随着马的颠簸,身体又会无法控制地靠在兰斯怀里。
啧。
他的烦躁不安被兰斯察觉到了。
殿下?兰斯道,有什么不妥吗?
询问的时候,他略微向前倾身,距离瞬间变得更近。温热的吐息吹在路加耳畔,少年耳廓瞬间染红了一片。
皮薄肉嫩,红起来晶莹剔透,非常好看。
你远一点。路加小声道。
是,殿下。
一会儿不要叫我殿下。换个称呼,不要让别人认出来。
身后的人静了一会儿,温声唤道:路加。
他们出发得晚,路上空无一人,晚霞和古建筑向身后奔腾,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
随着那声呼唤轻柔地拂过耳畔,路加的心脏微微一颤。
太温柔了。像是把他放在心尖上那么温柔。
穿越后没有人喊过他的名字,穿越前别人也只叫他查理曼先生,而不是路加。
即便他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免为这句呼唤而动容。
似乎过了好一会儿,路加才道:需要治脑子吗?贵族里教名是路加的只有我一个。你一喊全露馅了。
虽然骂他傻,但语气是软软的。
兰斯眼底露出了明显的笑意。
是我疏忽了。他口中抱歉道。
路加心思微动,没有再说什么。
晚钟敲响的时候,他们赶到了宴会大厅,随着最后寥寥几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