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道。
“嗯,多谢。”
言罢,沈宴抬脚缓步走入清风殿中。
沈宴在大殿中未寻到司渊帝君,便去了房间。
司渊帝君此时正在房中下棋,片刻之后,沈宴敲响了房门。
司渊那执棋的手顿了顿,然后抬起头,望向门外,“何人?”
“帝君,是我。”
沈宴不咸不淡的在门外道了一声。
“沈宴?”
闻声,司渊帝君将棋子落下,片刻,道,“进来吧。”
沈宴这才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司渊帝君慢慢的抬起头,朝沈宴的方向望去。
“如何,事情可解决了?”
司渊淡淡的一笑,问道。
“嗯,来迟了,还请帝君谅解。”
沈宴微微弯身,行礼道。
“无碍,昆仑山的事情比较重要,这不过是场可有可无的寿宴罢了。”
司渊帝君爽朗的笑着,然后朝沈宴抬了抬手,指向自己对面的位置,道,“来,和本君下一盘。”
“可是,寿宴……”
沈宴欲言又止。
“没事,来得及。”
司渊帝君笑眯眯的道。
实在推辞不过,沈宴也就只能行到司渊帝君对面的棋盘坐下。
司渊帝君将棋盘上的棋子都一一收好。
“沈神君可见到九鹿神君了?”
司渊帝君问道。
闻言,沈宴执着棋子的动作,忽然一顿,沉默片刻,沈宴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陆神君。”
“怎么会?”
司渊笑了笑,“他在不久之前才刚刚拎着贺礼来过,现在怕还是在清风殿。”
“这样么?”
沈宴若有所思的慢慢将棋子放了回去,眼神很是凝重。
“看沈神君这表情,该不会是与九鹿神君又吵架了吧?”
司渊帝君抬头瞧着沈宴那沉重的表情,眼角微微往上挑着,笑吟吟的问道。
沈宴一愣,正欲回答,司渊帝君已是开口了,“是陆酒又惹沈神君你生气了吧?”
沈宴沉默,无可厚非,这是事实,但这却不是沈宴沉默的理由,沈宴之所以沉默,无非是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而已。
“也是,陆酒他比较难相处。”
司渊帝君向来对陆酒的臭毛病是再了解不过了。
就连对陆酒知根知底的他有时候也受不了陆酒那个臭毛病。
“陆神君倒不是难相处,他只是……有些幼稚罢了。”
沈宴低下头,淡淡的道了一句。
那个人,一直以来都很幼稚,无论何时,都幼稚到不像话,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只不过,那个人很擅长伪装自己,所以才会一直被人认为是难相处吧?
“哈哈哈,幼稚吗?”
司渊帝君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忽然不笑了,感慨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是啊,陆酒还的确是幼稚,只不过,与其说是幼稚,倒不如说是孤独。”
闻言,沈宴一愣,“孤独?”
“嗯,陆酒一直以来,都太孤独了,所以现在才会这么不擅长于和人相处,他之所以处处和沈神君你作对,恐怕也只是因为孤独想找个人陪罢了。”
司渊帝君道。
“他很孤独吗?”
片刻,沈宴抬头望着司渊帝君,问道。
“嗯,或许吧,因为陆酒啊,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人。”
司渊想到陆酒,表情就严肃了下来,沉着嗓子,道。
沈宴眼神微微一颤,就连身子都僵住了些许。
“我当初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身边除了几只不会说话的仙鹿,就没有其他人了,而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待在桃鹿山的。”
司渊帝君当年无意间经过桃鹿山,曾在桃鹿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