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宴等人和容灵告辞之后,便打算先行离去了。
“沈神君与陆神君路上小心。”
容灵身旁站着的花无心温和的说着。
“嗯。”
沈宴平淡的应了一声。
末,二人转身离去,云子安因为打算在太清宫学习几日,便留下了,未跟着陆酒他们一同出发。
“你昨天有没有和花无心发生了点什么?”
陆酒轻轻扇着一把纸扇,盯着沈宴,然后很是认真的问道,腰间的银铃响了一声接一声。
闻言,沈宴瞥了陆酒一眼,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道,“陆神君希望我和无心姑娘发生点什么?”
“不希望。”
陆酒很直截了当的道。
“我昨天,只不过是和容宫主把话说清楚了而已。”
沈宴收回目光,然后道。
“你说什么了?”
陆酒好奇的问道。
“陆神君你。”
沈宴道。
“什么?”
陆酒一愣。
“我与容宫主说,我早已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陆神君你。”
沈宴云淡风轻的说着,就仿佛在说着喜欢吃什么一样,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陆酒当下就傻住了,嘴角抽了抽,难怪今天容灵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原来是沈宴完全把他出卖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沈宴说喜欢他,不过……在外人面前,这还是第一次。
沈宴总是如此,看起来强大而又无所畏惧。
这么强大的人在他面前,陪伴着他,他又怎么会有害怕的理由呢?
“算了,反正也瞒不了多久,说了也好,不过以后容宫主估计会让花无心姑娘离你远远的,你桃花运可就没了。”
陆酒哈哈大笑起来。
这可是他非常乐意看见的场面,要不然,总不能沈宴比他还要受欢迎吧?
这样想想就够窝火的。
“无碍,我有陆神君便足矣了。”
沈宴淡然说着。
陆酒一怔。
“毕竟陆神君已经很难哄了,若再来几个……”
沈宴忽然很苦恼的叹了一口气。
陆酒心里的好感一下子崩塌,嘴角抽了抽,顿时炸了,“谁要你哄?”
沈宴淡淡的一笑。
陆酒哪怕被沈宴气的半死,不过心里还是在想着,如果他的那把钥匙还在的话,他定会给沈宴的,寻寻觅觅这么些年,陆酒也未曾发现,原来,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就在身边,而且,还是沈宴。
“沈宴。”
陆酒忽然轻轻唤了沈宴一声,二人在鎏云岛前停下,海风徐徐吹来,扬起他们二人的衣衫,云雾缭绕空中,总令人有些看不真切。
“嗯?”
沈宴不急不燥,静静地望着陆酒。
“我好像比我想象中的……”
风迎面吹拂而来,凉凉的,很是舒服,陆酒就站在那里,微微仰着头,深呼吸一口气,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末,启唇,说,“还要喜欢你。”
沈宴怔住,那望向陆酒,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眸都荡起了丝丝涟漪,他看着陆酒,腰间的玉佩被风吹拂而起,那块裂成两半的玉佩轻轻的相击在一起,那清脆堪堪入耳。
像极了当年,一袭白衣、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一般,神圣之极,一眼便是误了余生。
那时,那个男人的腰间挂着的那一块,尚还完整无缺的玉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耀眼之极。
……
魔教鬼窟
“阿止,我疼……”
此时房间桌子前,正坐着一个上身缠着绷带,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外衣,戴着面具的男人,他托着下巴,歪头瞧着对面端正坐着轻轻搅拌着冒着热气鱼汤的顾止,然后喊道。
顾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