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嗯,族长知道贺仙君生病了,可着急了,丢下族里的事务就跑过来看仙君你了,还亲自给贺仙君你喂药,还在床边守了一整天,还是方才族里长老寻族长有事,族长这才刚刚离开的。”
贺闲云心里头觉得怪怪的,有些暖暖的,又有些苦涩,百味杂陈。
打发走小树精回房间睡觉之后,贺闲云起身,穿上衣服,又披了一件斗篷,提上一小盏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已经是深夜了,夜色微凉,月光洒在贺闲云脚边,夜风吹的有些凉人,贺闲云拉紧了身上的斗篷,踏着月光,提着灯,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贺闲云经过书房的时候,往里瞧了一眼,当看到那个正坐在书案前的男人之后,贺闲云停下脚步。
那一袭白衣的长白正静静地坐在书案前,只手撑着额,另一只手上还紧紧的握着一支笔,闭着双眼,安静的睡着,细微的鼾声响起,风迎那敞开的房门吹了进来,扬起长白那垂落下来的发丝。
贺闲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灯,拂袖灭掉,末,放下灯,放轻脚步走入书房中。
贺闲云脱下身上的斗篷,行到长白身旁,低头看着长白那俊朗端正的眉眼,末,弯身,小心翼翼的将斗篷披在长白身上。
长白未醒,依旧睡的很安稳,眼底一片紫黑,贺闲云微微皱了皱眉,又弯身从长白手中将那只笔拿了出来,看着那只笔,贺闲云小声的嘀咕着,“哪里有人这样都能睡着的……到底多久没睡好了……”
“算本仙君大发慈悲,要不然,明日生病的人就该是你了。”
贺闲云托着下巴,歪头瞧着长白,笑眯眯的低声说着,眼里满是欢喜,也满是长白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