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身上的衣服就帝君你缝的吧?缝成这样,帝君你还是消停些,让阿怜来照顾你比较好。”
陆酒看了顾怜一眼,然后无奈的道。
恐怕只有司渊才会用缝伤口的针法去缝衣服了,所以顾怜衣服上的那缝口陆酒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司渊缝的。
闻言,司渊一愣,司渊朝顾怜背上看去,果不其然,顾怜衣服上正爬着一道歪歪斜斜像是蜈蚣一样缝口,针线露了出来,很是显眼。
见罢,司渊皱眉,立刻板起严肃的脸道,“你怎么穿上了?脱下来,这种……衣服怎么能穿?”
“这衣服不是帝君亲自缝的么?怎么不能穿?”
顾怜反问。
“……”
司渊一时哑然。
“我们走了。”
看着司渊与顾怜,陆酒笑了笑,然后陆酒朝司渊挥了挥手,望了一眼旁边的沈宴,沈宴握住陆酒的手,二人一同离开。
司渊望着陆酒和沈宴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头一紧。
当时的他们,又怎么会想到,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呢?
就在此时,白白忽然伸手扯了扯司渊的衣袖。
司渊低下头去看白白,“怎么了?”
“陆酒大哥哥骗爹爹哦。”
白白气鼓鼓的道。
“什么意思?”
司渊一怔。
“话不能乱说。”
顾怜也低头望着白白。
“白白没有胡说……”
白白有些委屈,扁嘴道,“刚才陆酒大哥哥跟白白说,以后很忙,不会再来了,所以陆酒大哥哥在骗爹爹。”
闻言,司渊与顾怜相视一眼。
“陆酒大哥哥还托白白转交这个东西给爹爹。”
白白笨手笨脚的拿出那个小盒子递给司渊。
司渊伸手接住,想打开,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盒子,他皱眉,“盒子上面陆酒应该加了封印。”
“大哥哥说时间到了这个盒子自然就能打开了。”
白白尽职尽责的传着话。
“陆神君到底在想做什么?”
顾怜疑惑的问道。
司渊手垂落至腰畔,末,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陆酒与沈宴手牵手漫步走在山林间,两旁是幽静的山林,鸟儿的啼叫飘荡于山谷间,悠扬而清脆,堪堪落了小雪,雪花飘到陆酒肩头,陆酒笑了。
“还以为这里不会下雪呢。”
陆酒伸出手去接那自空中飘零落下的雪花,落到手心是冰冰凉凉的感觉,迅速传遍了全身,陆酒轻轻呼了一口气。
“春天快到了,这可能是最后一场雪了。”
沈宴微微一笑,望着陆酒,满眼的温柔。
“春天啊……”
陆酒仰头望着那漫天飞雪,眼里倒映着白茫茫的一片,微微发亮着,亮晶晶的,像天上的繁星,末,陆酒唇角一扬,“到时候,桃鹿山的桃花应该开了吧?”
“嗯。”
沈宴轻轻应了一声。
“待桃花开了,我们去将桃鹿山上桃花树下那剩下的一坛酒挖出来一起喝吧?”
陆酒欢喜的一笑。
“好。”
沈宴点了点头。
陆酒忍不住感慨道,“真好,春天快到了……”
“嗯,真好,陆神君还在我身边。”
沈宴望着陆酒,笑了。
陆酒不搭理沈宴,只是雪白的耳根悄咪咪的爬上一抹粉红。
“陆神君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沈宴忽然问道。
“什么?”
“说想与我,就我们二人,四处走一走。”
陆酒一顿,立刻收回目光去,清了清嗓子,否认道,“当然不是真的,我只是不想留下来吃帝君做的菜而已,谁要跟你这种闷葫芦四处走?这样岂不是越走越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