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没有高堂、也没有喜烛,就连宾客都没有。
沈宴轻轻摸了摸陆酒手背,示意该跪下了。
陆酒似乎听见耳边响起一声——一拜天地。
他笑着同沈宴弯下身,没有红绫,他们彼此紧紧的牵着彼此的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维系他们的关系。
二拜高堂
按道理说,他们应该拜容骨的。
不过,陆酒想,容掌门会原谅他的任性的。
最后一拜,沈宴握紧了陆酒的手。
沈宴目光一直落在陆酒身上,他看着陆酒笑了,恰似当年那人一袭白衣、提剑意气风发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沈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连弯下身都忘了。
“阿宴啊……”
陆酒忽然轻唤了他一声。
沈宴一怔,下意识的想回应,只见陆酒身子一踉跄,摇摇晃晃的朝他这边一倒,一弓身,便哇的一声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来。
血腥味那么浓郁,沈宴紧紧的接住陆酒,颤抖着声音,急急忙忙的应道,“我在……”
“我好像……不能跟你成亲了……”
陆酒脸色苍白,有些木讷的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末,唇角慢慢的露出一抹苦涩。
其实,他也想跟沈宴有一个宾客满堂、鞭炮声震耳、欢欢喜喜的婚礼,就跟那日下山时瞧见的一样,简简单单,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