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还要更好不成?”世人皆知,天下再没有比蒙元对汉人百姓更不好的政权了,这个例子足以让栾伟无话可说。他当然能够列举出一些道理来辩驳,但什么道理都不如直接举出一个例子方便,何况是对一个小孩子。
“父亲,儿子还没有学到这里。栾先生只是在教导《三字经》与《百家姓》的时候略说了说。”文垣忽然皱着小脸说道。
“父亲忘了,听到你说了这许多话,还以为栾先生已经开始教导你这些了。你明日拿朕的这些话问栾伟,问问他可有什么见解。”允熥道。
“是,父亲。”文垣恭敬答应。
“此外,对工匠的看法也有失偏颇。”允熥接着说道:“士农工商虽然四民分业,但都是为朝廷效劳,只是士人对朝廷效劳较多,商人对朝廷效力较少而已。”
“农为国之本,若是农民一年不种地,百姓就要饿一年肚子。可工也十分重要,女子所用的针头线脑,是铁匠磨出来的,你们身上所穿的丝衣,是丝匠编织的,冬天取暖用的煤炭,是矿工从山中辛辛苦苦采出来的,若是没有这些,普通百姓的生计也会十分艰难,所以工与农一般都是国家所必须,不可有所偏废,只重农不重工。”
“是,父亲。”文垣又道。
“怜悯百姓当然是好事,但更要抓住问题的根本对症下药,才能让百姓真正受益。”允熥随即举了一个例子:“宋时王安石变法,实行募役法,看上去很好,朝廷与百姓都能得利,但最后却使得民怨沸腾。所以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行,不能以为免了他们的税就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