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余长宁抑制住猛烈的心跳,笑望着他,“你不是说求婚的只能是你吗?那你今天跟我求个婚。”
话语平淡,可是二人心里的小船早已经摇摇欲坠了。
时云礼一怔。
心跳的撞击声加快,余长宁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最近在准备求婚,但我迫不及待了。”
月黑风高,玉盘高悬,四周环境隔绝,可是细微的情绪在他们的胸腔不断的发酵。四周很静,但二人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如擂鼓撞击的声音。
“再等等。”时云礼忍不住笑出了声,“对你,不能随便。”
在之前,他就听杨晓宇说过。
虽然余长宁与陆清安领过证,但余长宁那时候重病,陆清安并未求婚,他们也没有举行婚礼。
旁人欠她的,他都要一一补回来。
余长宁现在又觉得时云礼犯轴了,她亲昵地敲了一下时云礼的头,撞进他的目光,道:“现在,马上,我命令你赶紧跟我求婚。”
“不然,过时不候。”
看着时云礼岿然未动,余长宁继续开口:“所以,还不跪下?”
小路旁是江边,城市的夜景倒映湖面,波光粼粼,涟漪漾开心间。
“行。”
话音一落,时云礼掏出钻戒,在余长宁面前砰的一声,他单膝下跪。
“宁宁,请你嫁给我吧。”
男人声音坚定清润,穿过空气,进入了她的耳蜗,听得人心间发颤。
余长宁言笑晏晏,“好。”
-
他们的婚礼是在海边办的。
时云礼买了一小岛,沿途漫天的向日葵,飞扬的玫瑰花瓣,还有人工搭建的瀑布。
婚礼的人不多,但都是熟悉亲近的人。
除去了那些繁文缛节,进场抵达会场之后。
余长宁身着定制的高定婚纱,手捧鲜花,站在台下,望着亲朋好友。
牧师肃穆的声音响起。
“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在这话音落下的这一秒,时云礼快速回答:“我愿意。”
牧师颔首,继而开口:“(新娘),你是否愿意嫁(新郎)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余长宁说完这一句话,与时云礼笑望。
漫天的花瓣自天而落,桂馥兰馨,美不胜收,人群鼎沸之下。
时云礼接过花童递过来的戒指,执起了余长宁的手,缓缓地戴在余长宁手上。
这是他们的第一场婚礼。
也只会是,最后一场婚礼。
-
等到忙完一切的事情,余长宁被杨晓宇送入新房。
“时云礼在外面招待宾客,宁宁,等我催催他。”
余长宁赶忙开口:“杨晓宇,你可别乱来。”
“你这样不就显得我有些急不可耐了!”
门被关响,耳膜有些阵痛。
结婚其实一点都不悠闲,即使减去了一些礼节,可还是有些累。
余长宁眨了眨眼,感觉困意席卷而来。
透过窗外,宾客憧憧,他应该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余长宁闭眸,打算小憩一会儿。
脑海中昏昏沉沉的感觉传来,眼皮支撑不住。
好累,就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的那样累。
余长宁感觉自己是有意识的。
自己的手臂被人推了推,明明想睁开眼睛,可是就感觉眼皮被胶水粘住了,怎么睁也睁不开。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