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方才洗澡的事情。
希让慈此前帮她洗过好几次澡,可这回她却不让了。只允许他帮自己洗头,之后就要把他驱逐出浴室。
“你左腿不能动,自己来的话我担心你摔倒。让我帮你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做任何你不允许我做的事情。”
“你给我一把椅子,我坐着可以洗的。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喊你。”戚林漪坚持。
希让慈第一次没有立马听她的话照做,他努力争取:“至少让我留在浴室里,我背过身不看,你需要拿什么我给你递,这样可以么?”
戚林漪在淋浴间里坐着,面前是希让慈宽阔的背影,他很挺拔,也很守信,没有她的指示便乖乖站着,一动不动,像守卫者。
她?O?O?@?@地脱衣裤,上衣没影响,可轮到下半身便有些艰难了,希让慈那头听着椅子腾挪的动静,有些紧张地问她:“你可以吗?”
“可以。”戚林漪咬牙单脚站立,把裤子和内裤都成功褪了下来。
“好,那你慢慢来,不着急。”
这是戚林漪生平第一次坐着洗澡,她觉得自己又惨又好笑。
“脖子那儿的伤口注意别淋到水了,一会儿擦一擦就好。”有人不厌其烦提醒她。
“你真的很像妈妈诶。”戚林漪小声嘟囔。
“什么?”希让慈微微侧头,“你需要我拿什么吗?”
“没,我说,呃,你这个……沐浴乳蛮好闻的。”
为了方便她洗漱,希让慈把所有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放在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