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称奇的同时嘴上却问道:“希让慈,你老实说,在我家待着你真的不难受吗?”

希让慈一手抱着她,另一手抓着从餐桌那儿捞来的椅子,面上尽是不解:“一点都不难受。为什么这么问?”

他把椅子在工作台前放好,两把椅子并排着,这景象不论于他还是于这个房间而言都很是不同――他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一把椅子。

内心有些许震动,行动却很干脆,他选了把椅子落座,戚林漪便也就这么坐在了他的腿上。希让慈歪头打量眼前的脸,安静地等一个回答。

“你这外边搞得跟样板间一样也就算了,怎么工作间也能这么井井有条啊。对比起来太惨烈了――显得我家跟个狗窝似的……”戚林漪边说边挠了挠鼻子。

希让慈听罢眸中染上兴味,但回答却很认真:“这只是个人习惯问题,我是这么要求我自己的,但我不会这样要求你。”凡事只要她舒服自在就再好不过。

何况戚林漪她不是脏,只是东西的摆放比较随心所欲罢了。

这些天下来,他从未因为这个事情感到困扰或是不舒服过,甚至庆幸她会有这样的“小毛病”。看她像小朋友一样随手放东西,等找不到了,他便又可以抱着她在屋内四处乱转,同她大张旗鼓地找一找无关紧要的皮筋或是杯盖这样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