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困了。”

“那就睡,一会儿我抱你进去。”希让慈从边上拽过一条薄毯,给她胸腹处盖上。

戚林漪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她闭上眼睛,倏地又睁开,抬头,果不其然撞见一双星眸,正温柔注视着自己。

戚林漪重新把眼闭上,半张脸埋进他肩颈交界处,低哑的声音如同梦中呢喃:“刚刚在床上不许你说的话,等我睡着,可以允许你说给我和星星听。”

希让慈闻言,摇扇的手有片刻停顿,而后笑着吻了吻她额头,应承道:“好,一定。”

虫鸣声是最天然的白噪音,戚林漪在阵阵凉风中意识逐渐模糊,然而总是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状态。

希让慈已经熟悉她醒时和睡着时期的呼吸频率,他一声声数着。直到捕获到她气息初初变得绵长的瞬间,他启唇,终于得以把那句话宣之于口。

“我爱你。戚林漪。”

――――――――――――――――

别问,才不是什么带子磨的,问就是猛汉落泪。

声明:不是夸张,薄的肚皮+粗长的唧唧,是真的能被顶出轮廓,本人没体验过,但看过(比较早之前看的了,没存,那时候没想过我以后会用黄色来云养大娃。)

第0222章 番外 if线 高中篇

天幕犹如沉睡的眼,疏懒地睁开,只仍然是半阖的状态,因此天色一半冷一半热,青黄相接。大屿山的某个院子里摆着张竹编躺椅,薄毯一角无力垂在扶手边,顺着往上,侧卧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准确来说,应是个男孩。

随着院外一声嘹亮的鸡鸣,他半落在地的长腿一抖,终于眉眼饧涩醒了过来,而他眼尾的那片肌肤,与此刻霞光同色。

只是醒来的人半晌没有动作,目光搭在门边几步远的桂花树上,瞳孔随着叶片颤颤,身体在这,灵魂却好似还留在另一个世界。

他就那样躺着,直到身后传来木门“吱呀”声,紧接着便有温热的手抚上他肩头,两手比划着:怎么又在院子里睡?

“外面凉快。”希让慈微笑着回应,嗓音还带着晨起的喑哑,然而他眼睛里的光终于流转起来,抖抖毯子,手几张几收,便叠好了夹在腋下,拉拉妇人的手,“今天早点想吃什么?面片还是小米粥?昨晚我听你夜里有点咳嗽,我再给你蒸个梨吃好吗?”

妇人摆手,示意她来做。希让慈却顺势把毯子往她怀里一塞,长腿一迈,边往厨房走边发声:“我去烧火,毯子帮我放屋里,谢谢奶奶……”尾音飘到院子里的时候,梁美珍怀抱毯子,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大屿山平凡又真切的每一个清晨,从烟囱冒出第一缕烟火气开始。

九月初,开学没多久便迎来了第一个假期――中秋节,希让慈刚进高中,课业比先前重了不少,但他心里是高兴的――这意味着他离她更近了。

从班级后窗看出去,能捕捉她耷拉着眉眼去上体育课的身影,也能在晚自习的时候,凑巧看见她和同学一人一边提着垃圾桶“噔噔噔”往下跑的样子,马尾在洁白的校服上弹跳着,和他的脉搏同频。

在家做了一天作业的希让慈在这天傍晚出门替奶奶跑腿――去给前些年从大屿山搬出去的一个婆姨送节礼。梁美珍原是打算自己去的,临出门前看了眼窝在书桌前的孙子,突发奇想要他替自己去。

就当是出去走走也好,总那么伏案读书,眼要坏了,颈椎也要坏了。

且这孩子打小话少,似乎没有什么朋友,假期也不爱出门。梁美珍私心里是希望他能和人多沟通些的,因而打发他出门去。

婆姨随着小儿子住在县城西边的一座“情人桥”旁,小区原名景宏家园,但因着这座桥,又被戏称为情人家园。

希让慈把东西送到略坐了坐便起身,婆姨留他吃饭,希让慈婉拒了,临走前老人家握着他手叮嘱道:“好孩子,婆姨腿脚不好,难得能去看你们,你和你奶奶有空就常来坐坐,陪婆姨说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