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时代的一切,真的是对的么?

那一头在兵荒马乱地扶起晕厥过去的周绍月,这一头的谢月明脸上挂着某种思虑,仿佛一个局外人。

她仿佛忽然对周绍月这个人失去兴趣了, 以致于她现在并没有任何想要担心周绍月的意图和冲动。

谢月明没能看到将军府的桃花。

江寄并不允许谢月明到将军府来找虞渔玩。

虞渔有两个丫鬟陪着,那两个丫鬟对虞渔死心塌地, 又何须谢月明过来。

这桃花漂亮,虞渔在将军府过得如同被笼子里豢养的金丝雀,日日不厌其烦地听着戏班子变着花样为她研究出来的新戏, 学的新活,她就活在这将军府里头,从未提起过讨厌这里的生活。

就连戏班子里头的人,也都对虞渔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情谊。

里头原有一个小孩, 原来演得是杂当, 总会变着花样讨虞渔欢心, 几年过去了, 小孩长成了眉清目秀肩背挺阔的少年郎, 从原来的杂当,变成了小生,当了主角。

虞渔最爱的戏总是那几曲。

她无论什么时候,身上的衣服总是带着艳丽的暗纹。

这孩子年龄日复一日增长,然而倚靠在那床头听戏的虞渔,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改变。

她总是那样羞怯地、清澈地、带着几丝风情地笑着,他们唱什么,她从来仿佛都听得入神。

对他们挑剔的是江寄,女人从来没有对他们挑剔过。

在黄昏或者下午,她靠在软塌上,那阳光就斜斜地打在她的雪腮上。

她姿态很懒,哪怕是躺着,头上的明艳的钗子也总是晃荡着,那殷红的口脂总是给这份在她这里度过的时光朦胧上一层黄昏时的颓败和哀伤来,她身上的那种朦胧的气质,仿佛是她的灵魂,和这旧时代同体。